还未换衣服,吴良辅便带着之前侍奉过我的奴婢奴才们来到承乾宫,寒香除外的人都来了,气氛由方才的死气沉沉,瞬间变得生气勃勃,吴德海,陆绿,春竹,春桃,冬儿等人都回来了,随即,又瞧着几个太监做起事儿来有干劲,我便一同留下了!。
待打理好承乾宫大大所有的事,我洗漱一番,随即差人服侍,换了一身符合我皇贵妃身份的宫服,这是身淡蓝彩绣并蒂莲织金锦对襟宫服,冬儿帮我梳了一个近日宫中新式的钿子头,感觉面色有些虚弱,便略施粉黛,淡扫眉,发间戴着一个比较淡雅的旗头,插着几支玉簪,左边簪上悬挂着两条淡蓝流苏,后面是步摇,我嫌太普通,于是便又在右边添了一支七宝珊瑚簪,拿着嫣红口脂,用指抹于薄唇,挑了三对耳坠子戴于耳垂,椭圆形的镂金串珠,温润而淡雅,大圆圆互相融合,映得面如芙蓉,手腕上戴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玉镯,手指上还戴着护甲跟两枚戒指。
一番装扮罢,我便坐着肩舆来到慈宁宫,差人通报后,扶着秋妍手入殿,向孝庄太后请安,不料荣惠也在这儿,我一如从前,扯帕福了福身,柔声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后身边的苏茉尔与荣惠身边的丹儿向我福了福身。
“免礼,赐座。”太后见到我很是欢喜,脸上都挂着浅笑。
“谢皇额娘。”我微微一笑,便走至皇后下首,缓缓坐着。
倒是荣惠的笑容,像是僵住了,随即看着我,轻声道:“皇贵妃,别来无恙。”
“托皇后娘娘鸿福,一切皆安。”我垂眸,举止端庄而温婉,让人挑不出半根儿刺。
“皇贵妃可知,自从知道你掉入湖中担心得我吃不下睡不着的,恨不能我亲自去寻你。”着,荣惠便红了眼,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应是早已感恩戴德地流出泪来了吧。
我看着在喝茶的太后身旁的苏茉尔,轻轻地向她点点头表示礼数,而她却用略带精明眼神地来看我,像是已看穿了我。
“让皇后娘娘担心,是臣妾的不是。”我站起身子,脸上略带心疼地垂眸道:“皇后娘娘有些瘦了!”
“禀皇贵妃,我们娘娘从知您被人劫出宫后,就吃不下睡不着的,奴婢求您,帮奴婢劝劝吧!”丹儿一口气罢,朝着我跪下。
是的,我看懂了,她们怕我已然发觉她们所做的事,在试探我呢,这般着急,实则虚假得很,我暗自瞄了一眼太后,只见她神情复杂看着我们。
思索片刻,我缓缓起身,示意秋妍将丹儿扶起,自个儿福了福身,屈膝,柔声道:“让皇额娘与皇后娘娘担心,是臣妾的不是,所以,臣妾自愿禁足两个月,还请皇额娘与皇后娘娘恩准……咳……”我执着帕子在鼻前嗅了嗅便咳嗽起来,秋妍了然赶紧着急地走过我身旁,为我拍拍背。
“罢了,你刚回来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在我想要用自个儿的柔弱赌一把时,久未开口的皇太后发话了,让我回去歇息。
我又咳了几声后,便道:“是,皇额娘,儿臣告退!”罢,我与秋妍后退几步,随即扶她手离开慈宁宫,只觉后面的四人各怀心事地瞧着我。
从慈宁宫出来,我没有坐肩舆,而是想走走,就让他们撤了,想到茜贵嫔茜语,要前往钟粹宫探望她时,却从秋妍口中听到一个坏消息,“茜贵嫔已殁,皇上追封其为悼妃”。
听到此消息时,我首先觉得非常震惊,脑中浮现出之前,所与她经历过一些事儿,吃过她的醋,以为自个儿很可怜,其实她才是最可怜之人,年纪就入宫选秀,得到皇帝宠爱后被人陷害,这才复宠几日啊?却……
我叹了口气,走在宫道上像是想到什么,停了步伐,皱着眉头赶紧问道:“翡翠在哪儿?”
“回姐姐,翡翠姑娘被分到了慈宁宫。”秋妍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才赶紧答道,表示翡翠无事。
在太后宫中?我继续扶着秋妍手漫步着,随即在她耳边了句:“告诉吴德海,等哪找个机会,悄悄的将翡翠找来,我有事问她。”
“是,姐姐。”秋妍应下的声音很是,虽如今的她性情还如之前那般活泼开朗,但却已变得谨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