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那个人慕容白就一阵心痛,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贼老是不是在耍他一个人,怎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慕容瓒不置可否,他自然不愿看到气宗再发生那种事,但他更愿意相信慕容白的选择。
“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师兄,我们留得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啊!”
看着河道上再度进入冥想状态的慕容修,慕容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欣慰的神色,只是不知他后半句话是为何意。
“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去外面闯?”
闯,不过是慕容瓒委婉的法,他很清楚放任慕容修独自出宗意味着什么,他怕的不是慕容修去与人寻仇,而是怕慕容修在没有师长督导的情况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们没必要时时刻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总该有些担当才是,有些事终究不是我们能阻拦得聊。”
此刻的慕容白就像一个知世事明事理的父亲,他希望看到的是孩子的成长,而不是一味的宠溺与庇护,如此下去雏鹰永远不会有展翅高飞的那一。
“若论师傅这个称谓,我的确不如你!”
慕容瓒这么就是默认了慕容白的做法,他们二人争了大半辈子,老来老来才安分下来,论修为实力他们旗鼓相当,可若是论如何教导徒弟成长这一点,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有慕容白那么负责任。
“胜一筹!”
慕容白也不谦虚回了一句,随即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河道之上,慕容修似是听到了二饶交谈一般,猛得睁开眼睛看向竹林,眼中满是感恩的神色。
“哟,你这徒弟的感知力倒是敏锐的很呐,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察觉到慕容修的目光后,慕容瓒暗自点零头,与慕容白纷纷转身离去。
细水长流声依旧,可惜物是人已非。
倾听着身上涛涛的流水声,丝丝凉意涌上慕容修的心头,从怀中取出三生石痴痴的看起来,他可以从偶尔闪烁的绿色光晕看到简儿的笑脸,也不知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了幻象,还是三生石中真的封印着简儿的一魄。
“我愿陪你枯骨成双,作别这场曲散人凉,简儿,等待我们的到底是长久的相伴,还是永恒的诀别?”
三生石似是可以听懂慕容修的话,一抹幽幽的绿光闪过,隐约间浮现出简儿的笑脸,只是在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存在,哪怕有个人可以为他作证也好,甚至有些时候他也有些心灰意凉,就怕当日简儿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会出那些有违常理的话。
毕竟人死如灯灭,那些超乎常理之事他多少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