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气氛陡然严肃冰冷了起来。
瑶思不是个说话前要思量很久,会不会惹人不高兴,会不会说的含蓄隐晦的直肠子,此言前她也并没考虑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恰恰话音一落,三人面面相觑的生了些尴尬。
彼时,瑶思一僵,这是个什么意思?
那厢白泽微拢起笑意,敲了敲手中折扇,叹道:“谁还没点伤情往事啊。”
他这一叹,叹音如涟漪在瑶思脑袋里划开,忽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瑶思立时三刻,抖擞的撇了眼身旁的澜渊。
澜渊面色有些难看,只是这难看并非是被戳中伤情心思的难看,倒有些不明不白后无可奈何的难看。
他怔怔然一阵,一抬眼,看到瑶思正沉思着,而后复杂的望了他一眼。
这一望,望的澜渊颇为紧张,他素来是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清者自清的态度为人处世,从不多言语解释些什么不明不白的冤屈。
如今他才恍惚回了神,平日不做辩解,是因为那些谣言与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而瑶思并非那些人。
他心尖紧了紧,略有些急促的圆睁那双月华流照的桃花眸子,纯澈无暇地张望着瑶思。
瑶思瞥了他一眼后也有些好奇,想着澜渊到底对红缇的情分是落在哪一高度上。
于是二人直白的对上了视线。
瑶思:“……呵。”
澜渊:“……”
二人皆有些不自在的尴尬。
大抵是没什么比他在偷看你的时候,你也偷看了他更尴尬的了,两道目光交错,彼此都有些闪躲。
躲了瞬然,澜渊很快就不躲了,仍是秉承着清者自清的态度望着瑶思。
瑶思抿嘴不语,她昨日夜里就为着红缇之事思量了很久,今早还莫名有些脾气,然而在她发觉澜渊并未虚心故意避讳。
她忽然有些惊觉,澜渊那张柔和且不失钢筋的脸庞上,此刻正笼罩着期盼且复杂的情意,无半点遮掩的云蔼,就那么笔直显露如星火燎原般清楚地呈露出来。
在澜渊这样不加掩饰的注视下,瑶思垂了垂眼睫,抿着唇不做吭声,难得一眼瞧上去有些乖顺腼腆的小女儿状态。
“咳,我脸皮厚就该这么被折磨吗?哎呀呀,没点神性!”
白泽把二人的举动全看在眼里,又惊又骇,愤懑的吐槽着二人青天白日的袒露心意,而后又一副应证了瑶思闪开,我要装逼的表情,贱兮兮的笑着。
“果然是年轻的小辈,精力旺盛,若是本神兽在早个十万年遇见瑶思这等美人,何时能轮到你出手,啧啧,你小子桃花开的堪比当年的本神兽。”
……
这大概是白泽承认过的唯一一句在桃花甘拜下风之话。
欣慰,欣慰。
方被白泽打断的二人正尴尬的缕回神思,不等随意接个话该一下事情发展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