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霜的是脸面上的事,白千帆理解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完全不搭调。见白千帆装傻,她气得脸色发青,咬着牙哼声道:“我不用瞧,一切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白千帆见她生气,还想再解释,修元霜却一刻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厉声喝道:“送客!”
绮红绿荷见侧王妃动了怒,也不好再纠缠,拖着白千帆匆匆出来。
白千帆觉得奇怪,“明明是修姐姐自个让我搜的,怎么还气成那样?”
绿荷笑道:“甭搭理她,她爱气就让她气个够,王爷回来又怎么样,你又没做错事。”
绮红道,“是这个理,咱们没做错什么,问心无愧,黄的事,王妃也别太心急,回去歇着吧,下午我再打发人找一找,奴婢知道黄对王妃很重要,可您也要想开些,万一……”
“不会,”白千帆扁了扁嘴,红着眼道,“不会有万一,黄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绮红都不忍心下去了。抬头看了看色,“要下雨了,奴婢送王妃回去。”
“不了,就几步路,我自个回去,姐姐们快回怀临阁吧,淋着雨就不好了。”完,转身就往揽月阁去了。
绮红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黄看来是凶多吉少了,看着王妃这副样子,我心里可真不好受。”
绿荷慢慢往前走,“你猜黄倒底在哪?”
绮红默了一会儿,道:“难。”有了女饶后院果然如同战场,你争我斗,尔虞我诈,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如今只是不见了黄,将来,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不见了黄,白千帆吃饭都不香了,厌厌的托着腮,用筷子挑着米粒儿往嘴里送,喃喃道:“也不知道黄吃了没有,它跟我一样不扛饿,下着雨,树林子里的虫子都翻出土了,它那么聪明,一准知道哪里有东西吃,饿不着的。”
“是这话,”月桂在一旁接茬,“王妃您先顾着自个吧,雪球和咕咕也还没吃呢,不是您亲手喂,它们俩都不肯张嘴,您记挂着黄,也别忘了它俩,它俩可娇气着呢,这一半宿没见着您,奴婢过去,它们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白千帆叹了一口气,“它俩八成也知道黄的事了,正伤心呢,甭管是人还是牲畜,在一块就是缘份,乍一分开,我这心里……”着又红了眼眶,“更何况黄是不一样的。”
成笑嘻嘻一张脸,如今变成了苦瓜脸,动不动就红了眼眶,都不象王妃了,月桂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初初服伺她的时侯,只觉得她傻得可以,明明得了王爷的青睐,不知道顺杆子爬,还常惹得王爷生气,可如今才知道,那份傻气多难能可贵。
她们是奴才,服伺主子是份内的事,可白千帆却总觉得受了她们的恩惠,有什么好东西总记着她们,连吃饭也叫她和月香一起,她们不肯,坏了规矩,她就把门关起来,硬拉着她们坐下,这才有家的味道。
月香想不开投了湖,换了别的主子只觉得晦气,少不得一顿好骂,她不打不骂,急巴巴的请了大夫来瞧,晚上守在床边守到三更,谁劝都不走,月香半夜醒来瞧见,悔得直掉眼泪。
这样的主子,底下哪里去找?
这样至情至义的人儿,如今丢了心爱的黄,怎么能不伤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