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可台下却依然有零零碎碎的掌声响起,就连宋德凯也眼眸一亮。
没事!肖睿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下,谁叫他动手动脚的。
孟艳的脸色更是难看之极,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种地的,浑身泥土味儿,怎么可能换一身衣服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那衣服有魔法?
孟艳准是气糊涂了。
在当代或许这种舞蹈会让人闲话,可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是必修课,可以塑身形,哪个幼儿园的孩子不是从就学。
陈双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她的平衡力很好,在酒吧做过服务员,她多少都会一些。
更何况,当时为了能拿更多的奖金,店长见她身材好,人长得也漂亮,建议她学跳舞,可以免费教她,以后可以让她陪那些单身来赴会的人跳舞,做个临时舞伴。
虽然每一样国标舞陈双都不精湛,可好歹能应付,谁知道这个肖睿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跳的只能是初入门,连伦巴的节奏点儿都找不太准,还想吃豆腐?
陈双虽然笑着,可心里却狠狠地想着。
宋德凯此刻眼神略显迷离,三瓶红酒已经超出了他的酒量范畴,此刻正坐在卡座将一只手托着额头细细的看着陈双从台上走下来。
艳子,你故意坑我吧,你不是她就是个乡野山村种材吗?她怎么会国标舞?难不成种材时候是一边跳一边种的?
肖睿回到卡座上压低声音道,孟艳正在气头上,随口骂了一句:
你跳的那才叫一个菜,真丢人!
宋德凯见陈双下来,招招手,陈双走了过去:你没吃晚饭吧,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端过来!
不用,丰大爷给我留了,我回去就有的吃!陈双看了看自助餐的区域,这个时候她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那几位都是文工团的,几个人端着盘子堆得饭菜慢慢的,一边有有笑的,一边指着菜肴似乎在,那个好吃那个好吃!
舒尔发现陈双在看她们,几位姑娘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端着托盘跑到一边吃去了。
那行,我们回去吧!宋德凯着起身拉着陈双的手就要走,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妹妹和肖睿跳舞,醉眼朦胧之中仿佛看见了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可是,他的心却很疼。
好像不想让她和任何异性男人走的那么近,刚才他明显要占便宜,宋德凯差点就起身上去了,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霸道,谁都不能碰她,这是毫无理由的一种驱使。
可幸好陈双反应敏捷,当即就回了一脚,宋德凯这才缓缓坐下来,细细看着灯光下的妹妹。
好!陈双答应着,任由自己的手被大哥握着,或许对他来,他就是攥着妹妹的手,可对于陈双来,那手就像是阔别已久的港湾。
肖睿戳了一下孟艳,使了使眼色,孟艳舒尔侧目看见宋德凯牵着陈双就要走,孟艳的胸口几乎在这一刻要爆炸了。
最近这些日子,她为了在宋德凯面前表现出一副听话又乖巧的模样,她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
站住!孟艳两步走上前拦住了宋德凯和孟艳,她眼神含着一股怒火看了一眼陈双,随后又看向宋德凯。
这个时候音乐已经停止,甚至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劲打开了所有的灯,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三人身上。
孟艳突然从宋德凯眼中看到了不耐烦,那是一种就好像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一条很讨厌的狗一样的厌烦。
我明还有任务!宋德凯道。
孟艳顿时眼眶溢出了晶莹,她却再一次尴尬的笑了:
吹完蜡烛,很快的,不会耽误太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的一口气,特别是文工团的几位姐妹,嘴里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却忘记了咀嚼。
宋德凯却看向陈双:要不就吹完蜡烛!
孟艳心里如同被千刀万剐扫过一般,要去要留竟然还要看她愿不愿意,到底拿她孟艳当什么?当一条狗吗?
嗯!陈双看得出来孟艳心里压抑的怒火,但是,陈双不得不承认她学聪明了,不哭不闹了。
可是陈双审视自己,如果她真的又哭又闹,陈双会觉得特别累,她现在发觉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去费脑劳神是节外生枝,是不值得的。
此话一落,现场响起生日歌,服务员把三层的蛋糕推到了场地中央,点上蜡烛。
在大家都围上来的时候,孟艳在许愿的时候,肖睿的目光从人群中有意无意的朝着陈双看了一眼,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切蛋糕的时候,孟艳似乎也想通了,她含着笑容切了一大块蛋糕给陈双包装好递给她:
你要是急着回去,就带着回去再吃!
陈双有些诧异,她真的不计较了?。
拿着蛋糕陈双跟着宋德凯出了门,殊不知那落地玻璃窗内的一双大眼睛正狠辣的看着徐徐离开的车。
陈双回到军区才如梦初醒,有时候,他的一个眼神都让陈双突然怀疑大哥是不是记起来了?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又好像越来越糟。
回到家属楼,陈双把蛋糕送给了周大妈,因为陈双对甜食不是太感兴趣,或许,已经过了那个喜欢吃糖的年纪了吧。
陈双开了一的车,再加上此刻都已经十一点了,洗漱一番就睡下了,就连丰大爷送来的饭菜陈双都没力气吃了。
即便睡得很熟,可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陈爽总觉得睡不踏实,好像有人在远处大喊大叫一样。
军区,男兵宿舍楼下,孟艳站在空旷无饶训练场上,一只手握着酒瓶子,另一只手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冲着几位安检人员砸了过去。
你们这些看门狗……竟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一只狐狸给放进来……也……不也不怕影响军风……
孟艳赤着脚摇摇晃晃的着,手里的酒瓶子已经空了,随手冲着人群丢了过去。
打电话跟师长请示了没?
一位哥快速的跑过来:打了,没人接,你这大半夜的恐怕师长都睡了,这可咋整?
赶紧把宋德凯给我弄来!
是!一人跑着冲到宿舍。
……
第二清晨,陈双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还真爽,来送菜赚了钱,还能免费食宿,爽!
陈双迷迷瞪瞪的端着洗脸盆去了洗手池,刷完牙后把茶缸往台子上一放,噗噗的开始洗脸。
冷水这么一冲还真精神了不少,陈双赶紧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公用挂钟,般了。
陈双放心了下来,还以为睡过头了。
你们听了没,昨晚上孟师长的闺女喝醉了酒在军区里耍酒疯!
,真的啊?那后来呢?
还是宋团长亲自来给抱走了。
我的老爷啊,现在的年轻人咋都这样了?
哎哎,晚上在哪儿睡得?该不会在宋团长的单身宿舍过得夜吧!
这俺可不知道了,不过俺看着也有可能,都宋团长是孟师长的准女婿!
那前头不是有个陈霞的对象吗?
陈双,什么陈霞,瞧你这段时间感冒也不出门,啥都不知道!
啊,是她呀,俺可听了,这丫头生活不检点,在老家都勾三搭四呢。
可不是吗?都传开了,你现在的青年都咋了?搁在咱们那个时候,见一次面就嫁过去了,连手都没拉过呢!
咱们那时候可不一样,关键听这陈双啊,连他们村上的傻子都勾搭!
你听谁的?我见过那丫头,长得可俊了,找个有钱人家那可是绰绰有余啦,咋能看上傻子?
缺男人呗!
嘿嘿!一半人压低声音的笑了。
俺好像也听了,是宋团长就是因为这茬,才跟陈双那狐媚子分手的!
又来了一位,将手里的洗脸盆往池之上一放,拿过香胰子开始洗衣服。
陈双发丝凌乱,等洗好脸,她拢了一把头发笑着道:
大妈大婶大嫂子,你们的是不是我?
陈双一边着,一边用皮筋把头发往后扎成马尾。
这么一看,一拍洗漱池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当即吸了一口凉气,陈双啥都没,将茶缸和牙刷毛巾放进盆子里,端着就走。
你们话也心着点儿,这当着人家的面这不好!
女人脸色有些尴尬:有啥……有啥不好的,敢做就敢当……
着,这声音还故意放大了几分。
陈双回了房间,把湿毛巾挂在窗台上,心里倒是没有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觉得难过,只是,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想知道,昨晚上,大哥真的把发酒疯的孟艳带回了他的宿舍?
他们不会发生点什么吗?怎么大哥也是八尺男儿,不,九尺男儿,也都二十五六了,他……会不会也耐不住寂寞。
要是这样,陈双觉得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可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下吗?
想到这里,陈双心里忐忑难安,就像有兔子在她的胸口使劲扒拉一样。
陈双起身走出了家属楼,朝着食堂走去,她的车已经由负责人开进了停车场,到时候从管理员那边拿钥匙就行,这一点在军区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外头的烈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陈双走到食堂的时候已经九点左右的样子了,吃饭的点儿早就过了,所以只有炊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