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瑞亚矿道由矮人开凿,连通了迷雾山脉两端,长达十几公里。因此,一天的功夫是决计走不完的!
在当晚,众人睡觉的时候,佛罗多明显在远处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肤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生物咕噜。
“看来之前我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甘道夫反而放松了一点。
“这个邪恶扭曲的生物,比尔博当初怎么没有一剑将他结果了!”佛罗多带着些恐惧和嫌恶说道。
“他有名字,佛罗多,他叫做史麦戈!比尔博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仁慈!史麦戈是一个可怜人,魔戒也许赋予了它漫长的生命,却也摧毁了他人生。他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的活到八、九十岁,度过幸福充实的一生。如今却过得如此的可悲!这就是比尔博不杀他的缘故怜悯!”
尽管咕噜很渴望拿回属于他的魔戒,但他显然不敢招惹人多势众的护戒小队,因此只敢在远处盘恒。
第二天,众人继续前进,却是进入到了摩瑞亚的殿堂中,甘道夫冒险将圣光术开到最大,才让他们看清了凯瑟督姆摩瑞亚的原名,就像孤山叫伊鲁博殿堂的全貌。
身处于其中,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蚂蚁一样渺小。他们面前的道路是由整齐的大理石铺就的,高耸的白色梁柱,顶端没入了黑暗。即便是圣光术开到最大,也无法完全照亮这整个庞大的殿堂。
就在他们惊叹古代矮人城市的宏伟之时,莱戈拉斯敏锐的发现了一个沿着梁柱阴影穿梭的黑影。
“那是咕噜吗?”佛罗多心头没来由的一紧。
“不,应该不是!咕噜应该在我们的后面”
“那他是谁?难道是杀死那些矮人的怪物?”
“不一定!只要他不主动攻击咱们,就不要随便去招惹它!我们的任务是将至尊魔戒顺利的送到末日火山销毁,快速通过摩瑞亚矿道就好,不要横生枝节!”
“不行,我倒要看看,究竟它是个怎样三头六臂的怪物!”急于替同胞报仇的金雳却扛着大斧,咆哮着冲了上去。
“回来,矮人大爷!”甘道夫一脸无奈的喊道。
佛罗多清晰的听到他嘟哝了一声,“这些冒失的矮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纳命来,怪物!我要替我死去的同胞报仇!”就在金雳的斧子即将落在那个黑影的脑袋上的一瞬间,那个黑影居然倒退半步,躲到了梁柱后面,斧刃重重的砸在梁柱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金雳!别动手,是我,欧力啊!”却见那个躲到梁柱后面的黑影用双手撩开蓬乱的头发,从梁柱后面走出来道。
金雳闻言,手中的斧子立刻落在了地上,“欧力?你这个幸运的家伙,居然还活着?”
他兴奋的回过头来,对甘道夫等人招呼道:“快过来看哪,他不是怪物,是我的同胞!看哪,摩瑞亚还有活着的矮人!”
“告诉我,欧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表兄巴林哪?”
“那个,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蓬头垢面的矮人可怜巴巴道。
山姆立刻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干饼,掰了一半,递给他。梅里却是将另外半块也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连带自己的水壶,塞给了狼吞虎咽的矮人。
欧力三下五除二就将干饼消灭了,又灌了半壶水,这才用衣袖拭了拭嘴角,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道:“巴林大人就在第一大厅!算上我,我们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致于摩瑞亚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们先跟我来,咱们到了第一大厅再说!”
众人立刻跟他去了第一大厅,在厅中,佛罗多见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巴林。当初那个穿着考究,面色红润,留着垂到腰际的银白色胡须,将之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巴林大人不知哪里去了。
如今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流浪汉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老矮人,就连他引以为傲的油亮胡须也变得稀稀拉拉,上面还沾染上了不少的污渍。
“甘甘道夫!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仰躺在石床上的老巴林拼命仰起身子,用沙哑的声音道。
他挣扎了一会儿,很快便再次平躺下来,含着泪呢喃道:“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居然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比尔博他们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除了半兽人,根本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我一定是回光返照了”
“是吗,我的老友?我可不这么认为!”甘道夫笑眯眯的掏出烟斗,抽了一口,将呛人的烟雾吹到一脸生无可恋的老巴林脸上。
“甘道夫?你这个老巫师,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老巴林嗅了嗅那熟悉的烟草味,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甘道夫并不是幻觉。他连滚带爬的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一脸惊喜道。
“不是我还有谁?摩瑞亚矿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甘道夫啜着烟斗,一边笑盈盈道。
“你们,有没有吃的?”老巴林和其他两名躺尸的矮人,双眼如同饿狼般闪烁着绿光。
梅里和皮聘立刻望向负责保管食物的山姆,山姆只好从包裹里取出一打干饼,颤颤巍巍的递给了饥饿的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