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贾相爷大驾光临,某家有失远迎!”韩幸有意逗一逗这个贾似道,故意自称某家。正好这两韩幸风尘仆仆的赶路,胡子都从仙风道骨的山羊胡变成了络腮胡,看起来还真像是个粗野的汉子。
贾似道闻言,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又是一转,然后陪笑道:“汉王有礼了,在汉王面前,下官哪里敢自称什么相爷啊?下官乃是来给汉王道喜的!”
“道喜,何喜之有啊?”韩幸装出一幅懵逼的表情问道。他心里却是在吐槽:这套路怎么看起来跟诈骗电话有得一拼啊?
“官家听闻汉王击毙了那狗鞑子的头头,那什么狗屁的蒙古大汗猛哥,更是挫败了他手下的十几万大军。如今又光复了关症汉中,龙颜大悦啊!直言此乃是大宋百年来未有之大捷!故而,官家已经下旨,正式承认了您汉王的封号了!下官来之前,官家亲口对下官所言:汉王乃是国之栋梁,大宋朝的郭子仪,将来北定中原,还要仰仗与您啊!您的王袍和印鉴以及官家钦赐的丹书铁券,下官都已经一道带来了,这可不是大喜事吗?”贾似道立刻拍了拍手,便有人将官袍、官印、丹书铁券逐一盛在托盘中呈了上来。
这贾似道的确是个能言善辩的,与人称兄道弟,还擅长见人人话,见鬼鬼话,比如他知道韩幸肯定不喜欢蒙古人,于是故意痛骂蒙古。最让韩幸佩服的是:他居然能把诏安这种事情得如此清新脱俗!要是韩幸再飘一点,兴许就真的上套了!
“大喜事?就这?”韩幸瞥了一眼托盘里的官袍、官印,不屑一估。
“王爷,来来来,下官为您套上,您试试合不合身!”那贾似道似乎是认定了韩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所以打动主意用虚衔来俘获韩幸。
“瞧瞧,这质地,这颜色!这可是上好的蜀锦!穿在身上,就像是朝霞一样灿烂!”贾似道扯起那官袍的一角,向韩幸道。
“来人啊!本王有些热,更衣”韩幸打定主意要打贾似道的脸,于是拍了拍手道。不一会儿,便有人将韩幸的行头送了上来。
韩幸这件长袍出自拿破仑世界的能工巧匠之手,论色彩的搭配、做工、布料质量、创意均是上上之选,简直甩开了大宋朝几百条街!相比之下,贾似道手中那套大红色蜀锦王袍,看起来颜色晦暗,土里土气,简直像是村口大妈的碎花裙!
韩幸也不话,只是去屏风后换上自己的行头,把玩着自己的蓝宝石颈链,用看猴子般的眼神看着贾似道。言下之意:你那锦袍咱根本不稀罕咱有更好的!
可怜的贾相爷彻底石化了,感情自己这点破玩意,人家不稀罕啊!他原本想将韩幸当成山野村夫,二傻子一般忽悠,如今却是改变了策略,讲起晾理:
“不知汉王对于当今下大势如何看?”贾似道讪笑着将那灰不溜丢的锦袍扔回托盘里,嫌弃的拍了拍手,然后打开茶盏,啜一口,润了润喉道。
“如今蒙古内乱,正是我辈驱逐虏鞑,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韩幸直接帘的道。
“汉王得好啊!得好!真是一语中的,独具慧眼!”那贾似道不愧是谄臣出身,当即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
“如今正是我大宋收复失地,重整河山的大好机会!汉王雄踞关陇之地,若是与大宋连成一片,那收服燕云十六州,御虏鞑于关外,便指日可待啊!到时候,汉王必然会成为岳王爷那般顶立地的大英雄,为后人世世代代所敬仰吧?”贾似道却是将脑筋动到了一个“名”字上。以他所见,这世间之人,都跳不出“名利”二字。
“贾相得的确有理!”韩幸点零头道。韩幸若真的只是一个义军头目,凭着一腔热血,收服关陇,如今后继无力,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想独自收服北方,的确是白日做梦,少不得要投入到大宋的怀抱之中寻求安慰。
可韩幸是什么人?他是堂堂界主啊,一不缺钱,二不缺粮,三不缺装备,何必去当岳鹏举,郭子仪啊?再大宋朝的忠臣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想想水泊梁山的好汉,还有惨遭秦桧害死的岳王爷吧!
那贾似道还以为韩幸当真意动了,于是继续出言撺掇道:“官家已经下旨,只要汉王愿意受封,大宋朝一定会全力支持王爷您的北伐。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汉王爵位,世袭罔替,这关陇之地,永远都是您家的!”
“弟实话告诉您,官家乃是真心倚重王爷您啊!”贾似道摆出一副为了韩幸好的样子道。
“贾相果然快人快语,那本王也实言相告!”韩幸也不打算继续和这个“开心果”撤下去了。便带着他去参观了自己的粮仓和金库,最后还举行了一次阅兵,让他见识见识韩幸手下的火器普及率。临行前还硬塞给了他两把做工精美的燧发手枪作为临别礼物。
贾似道很无奈的走了,韩幸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爷们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武器、军队也比你们更加犀利,咱自己就能干趴下蒙古人,用不着你们帮忙,只要别给我添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