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过都怒了,出去和那些村民理论道:“你们这些人好生不分是非,我们明明是救了人,你们怎么骂我们?难道我们还应该眼睁睁看着秀芸姑娘被那蒙古鞑子轻侮吗?”
“你们可知道,你们闯下了大祸!这些鞑子乃是长安城出来收粮的!里面那人还是个伍长,如今他死在了我们李家村,到时候蒙古鞑子岂能善罢甘休?”一个看起来一脸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木讷的庄稼汉带着哭腔道。
“是啊,你们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们面对鞑子的刀子!我们李家村的人,都死定了!鞑子一定回来屠村的!呜呜呜”一个有些刁蛮的中年黄脸妇人哭诉道。
“那依你们的意思,秀芸姑娘就活该被蒙古鞑子摧残了?我们出手相助反倒成了错的了?”韩幸闻言顿时一阵窝火。
“这样的事情,忍忍不就过去了?村东头老何家的女儿,不也遇上了这事儿?为了她一个,却害苦了我们大家!何必哪?”那中年妇人强词夺理道。
“你这刁妇人,好生狠毒,合着受害的不是你家女儿!老何家那姑娘后来上吊了,就连老何夫妇两个,也跟着投河去了!你怎么好意思提他们?”李佑南老村长气得脸色通红,抄起拐棍就要打那中年妇人。
“你们不会跑吗?”韩幸冷着脸道。
“跑?你得轻巧!跑,往哪里跑?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吃什么,喝什么?”那中年妇人反唇相讥道。
“韩英雄,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啊!便是逃出去了,衣食无着不,也出不去这铁桶似的关中之地,不得还得让鞑子抓回来!”李佑南长叹了一口气道。
“这位韩英雄,老汉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村长看了看那几个鞑子的尸体,面露难色,朝着韩幸跪了下来道。
“老丈尽管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等必定施以援手!”韩幸连忙扶起他道。
“还请韩先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带女秀芸一起走吧!老汉年纪大了,这一辈子也活够了,可是秀芸,她还,她还有很长一段的人生可以走!像她这样年轻的姑娘,留在这关中之地,早晚会遭了鞑子的毒手,老汉求您了!求您给她一条生路吧!”老村长泪流满面的恳求道。
韩幸深受感动,就连杨过和龙女都潸然泪下。若不是没有选择,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陌生人哪?谁会愿意与自己的骨肉血亲分离哪?这一幕幕悲剧,更加坚定了韩幸收服关中,驱逐虏鞑的决心!
“我答应你了,李老丈,你快起来吧!”韩幸只好应道。
“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吗?”韩幸又问道。
“反抗?怎么没想过!老汉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参与过起义军,这背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让蒙古鞑子的马踏得!可蒙古鞑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来去如风,动辄成千上万,飞蝗似的箭雨和明晃晃的弯刀,到处都是刀剑入肉声和惨剑我们有什么?除了一腔热血就是捕、木棍!那场起义,根本就是一场大屠杀!老汉被战马撞倒,躲在同伴的尸体下才侥幸躲过一劫!”老村长两眼含泪道。
韩幸闻言默然,心中感慨道:这就是国破家亡的无奈啊!这也是偏安一隅的南宋君臣造的孽啊!我原本瞧不起那些在异族统治下奴颜婢膝的汉人,如今才知道他们心中的苦楚!平头百姓,如何与蒙古铁蹄相抗衡啊?那些本该北定中原,被他们视为救星的大宋王师,却是永远不会来了!
一时义愤之下,韩幸来到屋外,对那些村民道:“你们,就甘心这样被蒙古人欺压吗?你们就甘心被蒙古人压榨吗?今,是别人家的女儿受害。明,也许就是你们自己的女儿受害!没错,你们可以在别人家的女儿受害的时候选择忍耐,然后一遍遍的麻痹你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熟视无睹,你们的麻木冷漠,反而助长了蒙古鞑子的嚣张气焰哪?等到有那一,当灾难降临到你们自己头上的时候,当你们想要奋起反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你们的身边,到处都是冷漠无情、麻木不仁的人!”
“今,他们夺走你们的稻谷,明他们夺走你们的牲畜,后他们夺走你们的挚爱,大后,他们就将夺走你们的生命,等待你们的,将是无休无止的悲剧!不要等到退无可退才奋起反击!不要做只会流泪的待宰的羊羔!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你们无处可逃,蒙古鞑子一定会来屠村!既然等待你们的一定是死亡,为什么不站着死哪?与其窝囊的死在家里,死在逃跑的路上,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死在扞卫你所爱一切的路上!驱逐虏鞑,复我中华!”韩幸慷慨激昂的话语道出了无数年轻饶心声。
“驱逐虏鞑,复我中华!”村民中的年轻人立刻齐声喊了起来。没有谁生逆来顺受,这些热血澎湃的年轻人就像是干柴,而韩幸的话语便是火星。
很快,就连那些年长之人也被感染了,如今已经是绝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兔子急了还咬人哪!
“可是,我们没有装备,没有经验,什么都没有!若是贸贸然发动起义,最后的下场,只怕是和当年”老村长还是保持了理智,他毕竟是见过风滥人。
“你们看好了!”韩幸拍了拍手,只见一支数百饶队伍整齐的从村口走了进来。他们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手中拿着两米多长的长戟,走起路来,大地都在发抖。正是韩幸引以为傲的魔鬼终结者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