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尘呆滞了一瞬，过了会，笑容中带着宠溺，道：
“音可真聪明”
纪梵音撇了撇嘴角，声嘀咕：
“跟聪明有什么关系。尘尘是慈悲亲善、心怀苍生的阎皇佛修，就算不为外人，今日之事，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水清尘忍不住笑了，感慨道：
“我的音何止是聪明。”
“哼……”
水清尘有些遗憾的道：
“真的很想看看你。”
纪梵音俏皮的吐舌，不以为然的道：
“幸亏你今看不见，否则，等不急回来，你就会当场呵责我了。”
水清尘轻轻挑眉：
“今闹得很厉害？”
纪梵音心里颇有点恃宠而骄的得意，也不怕他会生气，坦然道：
“何止。哼，你是没有看见纪文礼对待暮蝉衣的态度，他……”
声音一滞，想起水清尘对纪文礼的那些话，她抬起沉黑的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纪文礼提过族谱这类的话？”
水清尘料到她会问，神色沉静，回答道：
“意料之中的事。”
纪梵音眼中闪过一抹慧光，静静的看着他。
仅仅是预料，还是……
栖霞城内，潜藏着他的眼线。
不然，为什么不是昨回来，也不是明回来，恰好是今日。
纪梵音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阴郁。
他乃阎皇，在七国八都中的地位，仅次于她的魔父。
这样的人，断不会只有温柔含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