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琚没有理会麻棘,而是冷然向贝妮可质问道:“你娘捞了我娘的贡戏郎,你说,我有资格骂她一句小三吗”
“你就是我的那个姐姐”贝妮可领悟了好一阵,终于明白过来,眼神复杂地望着碧琚,反驳道:“休得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先圣主归天之后,圣母才开始与圣父交好,你凭什么说她是小三是她拯救圣父于水火,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要诋毁她白眼狼实在太过份了”
碧琚自知理亏,转而说道:“好,算我错怪你娘亲,但你现在纠缠我夫君,妄图破坏我的家庭幸福,这算得上小三了吧”
贝妮可却理直气壮的展示手中戒指,道:“当然不能算,你当初只说自己是公子的徒弟,我怎知你会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夫人说不定,是你在破坏我和公子的关系呢”
碧琚气极,把不该说的都说了,道:“那我告诉你,我和公子早在踏入寒潭国之前,就已经成亲了他之所以参加你的狗屁戏郎挑选战,完全是为了接近我父亲,解开我的身世之迷他不可能成为你的戏郎,死心吧现在,你踏马给我滚回去,别碍着我们做正事”
“哎呀你跟她说这些干嘛呢”路义被弄得无可奈何,一头黑线,只恨来不及捂住碧琚的嘴。
贝妮可听得呆住半晌,眼珠一转,然后爆哭起来,有声无泪,控诉道:“啊啊啊你可是我亲姐姐呀居然让自家夫君来欺骗妹妹的感情,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呐你良心何在亲情何在天理何在呀”
说着,贝妮可双手抓住碧琚双臂,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哀怨道:“姐姐,你是要害死妹妹才安心吗好,那你干脆杀了我吧我对公子已情深不可自拔,他若弃我而去,我也不想活了”
“姐,动手吧给我一个解脱吧”
贝妮可这么一闹,碧琚反而没辙了,鼻子无端酸了起来,连筱频也不由得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路义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贝妮可闹腾成这个样子,打死也不借给她用几天呐这出戏可咋收场呀唉
“好了你别哭了”碧琚被贝妮可哭坟般的声音弄得心如絮乱,下意识地掏出香帕,为她拭泪,道:“妹妹,按寒潭国律法,你是不可能纳公子为戏郎的,不要再心存幻想了,及早抽身而退才是明智之举呀”
贝妮可故作感动,喟然长叹道:“唉,姐姐,我明白了……不过,我希望能跟公子单独说几句,算是作个了断,可以吗”
碧琚与筱频对望一眼,然后双双放开了路义。
贝妮可嘴角暗暗勾起,连忙把路义扯到远处一棵大树后面。
这妞的把戏当然瞒不过路义的慧眼,当即直言道:“可可,演技不赖呵当初说好的只是借用几天,事后各不相干,你为何要出尔反尔呢”
“可我想你呀”贝妮可这回真哭了,扑入路义怀中,声泪俱下道:“我忘不了你,怎么办呐”
路义就怕这个,手足无措,也不知怎样劝慰,只能歉疚道:“好了,对不起当初我不该要你我是混蛋花心大萝卜骗子该死……”
“不,公子,这不是你的错”贝妮可把一根手指按在了路义的嘴唇上,楚楚可怜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对公子的感情,明知不可为,而偏偏为之
但我现在好难受,公子可以救救我吗”
路义听得心疼,抚弄着贝妮可的一头柔顺紫发,道:“可可,别说得那么严重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贝妮可感受到路义发自内心的疼爱,再也按捺不住,举头把香唇凑了过去,喃喃道:“先让我亲个够,这几天,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