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南边还不是一样么?”朱由检皱眉,“他锦衣卫海外镇抚司设衙在北港,海外镇抚司的精锐全部毒驻扎在那里,包括他们的水师,高函此人,在南边的威慑力,可比在北边的威慑力要大许多!”
“在南边一点,陛下!”王承恩提醒着朱由检:“陛下忘记皮岛的武勋营了么,去年高函辽东大战,武勋营趁机从皮岛出兵,占了义州,此后一直都在经营着义州,而关外的鞑子,也似乎默认了这个状况,若是这样的情况,能够在高指挥使手里,再来上那么几次,以偌多海外蛮夷之地,以他们的粮,养他们的兵,为我大明效力,甚至在关外的鞑子意图犯边的时候,聚集几支类似皮岛武勋营这样的劲旅,平辽,可真就未必是多少难事了!”
王承恩道:“依老奴所见,高指挥使此人,最擅长的不少敛财,也不是禁卫军中,而是练兵,陛下若是能物尽其用,我大明兵威之盛,指日可待!”
“最要紧的是,高指挥使练兵,不会花费朝廷的粮饷,更不会动用部下的内帑,与其将他放在河南这种地方,吓唬几个胆的藩王,陛下何不将他放在更有用的地方去?”
“你的话你以为朕没考量过么?”朱由检哼了一声,觉得被自己身边的奴才,看了自己的智商,有些恼怒:“若是高函因为尾大不掉又该如何,朝廷拿什么制约于他,朕又拿什么制约于他,昔日李成梁养贼自重的事情,难道打算在朕手里,再来一次么?”
“留他家眷在京师,他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又有什么用,就算将来有个子嗣,他舍掉几个儿子,割地称王又当如何,朕好不容易收拾完朝中的这些破事,难道又得面对一个乱臣贼子么?”他郁闷的道:“朕看重高函,高函也对朕忠诚不二,但是,这种君臣之义在称王称帝的诱惑前,还有用吗?”
他扫了一眼王承恩:“王伴伴,你别告诉我,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事情,你从来都不知道!”
“陛下,笼络,监军,掺沙子,架空,法子多的很,只是看必须愿意不愿意这么做了,高函练出来的兵,若是不为朝廷所用,那要他何用,听闻粤王有一女,深得高函青睐,陛下可赐婚于他,再给这位郡马一个代子海外行事的名义,这样一来,他所练的兵,谁不知道要效忠的是陛下,有了大义,又不乏手段,这高函就是陛下手里再桀骜的鹰犬,也脱离不了主饶控制了!”
朱由检沉默了一下:“这事情,让朕再好好想想,你这番话,若是第三人知道了,朕不管怎么知道的,朕诛你九族!”
“老奴明白的!”王承恩自然知道自己今这番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惊的乱子,:“老奴知道该怎么做的!”
伊王那边的消息,经过半个月的时间的发酵,终于突然爆发开来。
消息从河南传到京师,印证的时间也有了,而宗亲们的串联,也终于有了成效,以周王为首的一帮宗亲,大肆宣扬着锦衣卫逼死宗亲的飞扬跋扈,虽然没有直指当今子,但是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意,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宫中一直保持着沉默,宗亲们递到宫内的折子,也犹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全部被宫中留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