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人色变的,就是东厂的人要整饶时候,罗织罪名这一套了,只要是他想整你,不管你有没有最,反正到了最后,一定会找到罪名的。
张少于的意思,陈万当然也听懂了,不过,他东厂真没什么靠山啊。
当然,哪怕是亲姐夫,这话也是不能的,东厂的事情,只能东厂知道,见到姐夫将皮球踢给了自己,他一脑子发毛的离开了张家。
这事情是遮掩不住,永平是要查了,这一查必定会查到钱洪山的身上,他要出手,就必须在查到钱洪山身上之前出手,要不然,他就得考虑如何灭钱洪山的口了。
思前想后了一番,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写了一封消息,派人飞马往京里送去,他本是东厂派往永平府的“坐记”,有消息回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东厂的人数虽然比不得锦衣卫人数众多,但是分工却是细致得多,东厂番子的工作种类都有特殊的名称。例如监视朝中各部官员会审大狱及锦衣卫拷讯罪犯者名为“听记”,在各处地方官府访缉者名为“坐记”,还有某位官员有何举措,或某城门捕得要犯,胥吏记录上报东厂者名为“打事件”。
以东厂的渠道,几乎消息传递和六百里加急差不多,如果上面重视他的消息,想必,明这个时候,就应该听到回音了,他派人通知了张少于一声,不管如何,清军道这边,应该可以将这案子拖上一,涉及到卫所的事情,哪怕是知府大人,也得先和清军道商议再。
他这边愁的直薅头发,高函那边,却是和他的情况恰恰相反。
进城之后,高函依然自顾自的派高七包下城中的一个客栈,对于城里安排的他们可以在城里军营驻扎的邀请,敬谢不敏,而后一众在晚上鏖战了一个通宵的手下们,开始轮流休息,到了晚上,几乎所有人都睡了大半,精神也养足了。
城里客栈的饭食比起城外的,自然要好上许多,而这方面花钱,高函从来是不吝啬的,这一支官兵在客栈里大鱼大肉吃的满嘴流油,倒是让客栈老板一阵感叹,好久没见过这么有钱又这么舍得吃的官兵了,京里出来的,就是不同。
大车是防范的重点,依然是重兵守卫着,晚上无事,杨乐少不得将昨晚上战斗的情况,进行复盘,将亲兵队的一众军官,召集起来,检点昨日在战斗之后的得失。
这种习惯,不仅仅是亲兵队有,在海外镇抚司所有的兵马里都有,简直成了规矩,起先是高函严厉要求的,每次战斗都要做总结,等到身边的亲卫们换了几轮,大量的亲卫充实到镇抚司的军官层之后,高函不用强调,这规矩也潜移默化的成了镇抚司军中的规矩。
而经过几次大大的战斗后,不仅仅是千户之流的高层,意识到这种战斗总结的好处,就连普通的军官饿感受到了,这种总结,让他们再以后面对差不多的状况的时候,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应对,占据优势,减少损失。
高函一般是不参与这种总结的,所谓言传身教,那已经不是现在的他做的事情了,不过今日高七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后总结,算是为高七站台,他笑眯眯的也坐在一边喝茶,听着自己的手下们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