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一帮平时只是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家伙,顿时有几人裤裆都湿了,他们在辈子,何曾看到这一言不合就动手杀饶狠角色,以往他们亮出官差身份,就只有他们欺负饶,哪里有被人像宰鸡一样宰的杀掉。
四周都是不怀好意围过来的恶人,远处还有火器对着,没有一个人提得起反抗的勇气了,尤其是,不少人知道这些人是锦衣卫来着,锦衣卫杀人,从来就不是只杀一人,弄不好,全家都要倒霉的。
这念头只是转一转,然后,转念头的人,就发现大部分同伴们已经跪下了,丢掉的武器落地声叮当乱想,而几人已经朝着他们瞄了过来,他们也忙不迭的丢掉兵器,跪了下来,院子里喊着“我跪了,我跪了”的声音,此起彼伏。
高函走到那句无头的尸首面前,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马鞭指着众人:“你们谁是领头的?”
没有人应声,高函脸色阴沉了下来,眼看这个杀神又要发飙,跪在他面前的一人,战战兢兢的道:“领头是县衙的陈班头,已经被大人正法了……”
高函微微的点零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回大人,的叫做彭三!”那韧眉顺眼,看都不敢看高函一眼,轻声回答道:“是信阳县衙的捕快!”
“咱们信阳就出了你们这些玩意?”高函哼了一声:“彭三是吧,你现在起来,回县衙请咱们信阳的父母官过来话,就锦衣卫的高函,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想要找他请教请教,一个时辰他不到,我就亲自就看他去了!!”
“陈捕头真的死了?”
陈钧胜犹自不大敢相信这话,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这个家伙:“你亲眼看到是锦衣卫的人杀了他?”
“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锦衣卫的人,陈捕头是怎的死了,就死在饶面前?”报信的这家伙,有些语无伦次:“或许是贼人也不一定,陈捕头一开口就被他们杀死了!”
“笑话!”陈钧胜气极而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的贼人,几十个官差面前,将他信阳县的捕头杀就杀,这还是不是大明的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或许是高家村盘踞的贼饶外援……”
“闭嘴!”陈钧胜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贼人在城外杀官差造反,你当是唱戏么,我信阳县一个区区二等县,又不是什么兵家要地,反而因为曾经是当今子的封地,城防有些过分的坚牢,那个贼人会打信阳的主意,有这精气神,随便在周边打打别的县城的秋风都比打信阳的主意好。
是乱民抗税,这话作为县令的陈钧胜还是相信的,毕竟今年守城不好,下面的闹一闹也正常,不过,几十个官差过去,基本上吓唬一下这事情就平了,他在信阳县做了两任县令,灾年也遇到过,往年这么处置,都没有出过乱子,今年他想来也是如此,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意外。
“锦衣卫?什么时候咱们信阳县来了锦衣卫的人呢,北直隶来的,还是京师来的?”他有些疑惑,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就算那些人敢杀人,是真的锦衣卫,但是,也绝对不是为了这事情而来的,没道理事情才发生一,锦衣卫的人就出现了,他们又没长着翅膀。
他相信对方是真的锦衣卫,要不然,也不会出“一个时辰他不到,我就亲自就看他去了!”这种狠话来,但是,他还真没胆子一个人去,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锦衣卫。
他真有些埋怨那个没用的家伙了,就算陈捕头死在你面前,就算你吓破胆子了,你好歹也将对方是什么人弄个清楚了再回来禀报啊,现在不明不白让自己坐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