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外面,任平生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看到奄奄一息的陈远哲,不由悲从心来。
这里是山区,没有大道,用独轮车把或者把老师背出去,没有两三个时是出不去的,到了大路上,想找辆车都很难。
皇姑想离这儿不远,任平生无奈之下,简单的给陈远哲做了一下包扎,暂时制住了鲜血。
当赶到了皇姑想,村医同样束手无措,在一个山村,顶多治疗个感冒发烧流鼻涕的病,哪见过这个阵仗。
他赶紧的吩咐老婆,去找村支书,通知镇上的卫生院,找辆车在村口等着,就是京城里的教授被人打伤了。
村医一边嘱咐自家老婆子,一边哆哆嗦嗦地给陈远哲挂了一个吊瓶,又把伤口做了一个包扎,村医救不了命,但简单的止血还是能做到的。
“就俺这医务室,就这么大的能耐了,俺去准备车,可得赶紧的把教授送到路口!”
村医从家里推出了一辆独轮车,找出一条被子,在独轮车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麦秸,把被子铺在麦秸上,然后把陈远哲抬到了车上。
“同志呀!整个村子只要俺家的推车是经过改造的,两边车架子的比较长,适合运送病人,平常的推车是一边一个篓子,中间是个车梁,轱辘在梁中间。
推车子在俺村太重要了,娶媳妇都用推车子,还得找个父母双全的男孩配车子!就是讨个家庭和美,儿孙满堂的好兆头。”
村医絮絮叨叨的介绍着自家的推车,面露骄傲之色,把任平生急的浑身冒汗,上前双手抓住车把就要推车。
“同志,赶紧住手,赶紧住手,还是俺来,你们京城的知识分子,干不来这活!这可是力气活!”村医阻止了任平生推车的举动,把任平生推到了一边。
任平生急得满头大汗:“大哥!我心中着急呀!我老师……我年轻……”
村医也急眼了:“你年轻有个屁用,你会推车子吗?老教授已经生命垂危了!颠一下就有可能要命。”
村医看了看任平生满头大汗的样子,这才放缓了语气:“俺知道你心急火燎的!这里是山路呀,一个不注意就会颠车子。
这推车子看起来简单,可不会推还真的推不了,万一翻了车老教授的命可就真的没有了!
听俺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别添乱!”
村医俯下身子,把车盘带挂在脖子上,把车刹绳子抓在手中,一直身子抬起车子,推车向前走去。
山路崎岖,推车虽也有稍许颠簸,但无伤大雅,甚至比单架还要平稳。
“俺这推车经过俺的改良,推粪推水不行,但推个人舒坦的哩!俺们村子四面环山,汽车开不进了,只能用推车!”
村医一路推车平稳异常,近一个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一条大路,大路上已经停了一辆军队上淘汰的一辆绿色敞篷汽车。
看到村医推着车子推到了路边,从车上迅速的跳下三个人,手中拿着一副担架,七手八脚的把陈远哲从推车上抬到汽车上。
几人也不废话,简单的打了几声招呼,便开车匆匆而去。
一到医院,整个医院所有的医生全部上阵,手术室进行了十多个时,手术室门才缓缓开启,走出了疲惫不堪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