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有乱采野花的兴趣。你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司机。”
他将三人都得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沈飞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飞扬找了一个破帽戴在头上,遮挡住半边脸,双手抱在胸前,装成一个半醉的酒鬼,一摇一晃地穿过烟花巷,来到如烟楼门前。
这回没有人来拉拽他。谁看他都像个没钱的无赖,谁也不想招惹这种剐没有皮,熬没有油的干人。
他径直走进如烟楼里,看门里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收拾布料和衣服。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人没有理会他。
沈飞扬没有将帽子戴好,继续遮住半边脸,靠在门边对那女人道:
“大姐,请给我叫一下你们的主管,她没在,就给我叫一声迷。”
那个女人用厌恶的眼神又看了他一眼,当作沈飞扬不存在。
沈飞扬对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手边刚刚叠好的一摞衣服就到处都是。她以为是风吹的,将衣服从新又叠了一次。
刚一放好,手还没有拿到第二件衣服,刚才放好的一摞衣服又垮了。这时,她回头,看见沈飞扬正嘴对着她的手边。
沈飞扬见她望着自己,可能要开骂。他也没话,只将左手朝楼上方向轻轻一指,然后右手食指在门框边轻轻画了两下,那门框边出现了一个很深的“”记号。
那中年女人一看,门边木屑纷飞,就画出了一个。这手指要是放到她的身上,还得了。
她吓得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出。这时,沈飞扬重复道:
“去把你们的老板叫来,老板没在,就把迷给我叫来。”
那女人放下手上的衣服,连声道:
“是,是,我马上去。”
从沈飞扬身边挤过,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飞扬走进去,左脚向后轻轻一勾,将门掩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外面不断有人进出,都是从里面潇洒出来的客人和偶尔一两个送客出来的服务人员。
过了五分钟,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不耐烦的粗里粗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进来:
“老娘就看看那家伙是谁,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捣乱。”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我看有些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人在哪里?”
“刚才就在我的门口,我正在叠放衣服。”
“怎么没见人?”
“刚才还在。哎,人呢?我的门什么时候关上了?”
话间,“嘭”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两个女人一进门,就愣在原地,连话也不敢往下了。
特别是那个老板中年胖女人,上次已经和沈飞扬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打发的主,她吓得不知所措。一脸惊惶地站着,双手绞来绞去。
“我不是来捣乱的,不要紧张,先把门关上。”
沈飞扬此时已经将帽子摘下了,翘个二郎腿,脚尖轻轻一点一点,对二人道。
那个老板中年胖女人,听到命令赶紧将门关上。听候发落。
“我就来问问,那个马屁精这两又来找迷了吗?”
沈飞扬望着老板娘单刀直入问道。
“这段时间经常来,今白都来过一次,但没有呆几分钟就走了,走的时候他有些要紧事要办。晚上还会来。”
那个老板娘马上回答。
“你确定他没有在这里?”
沈飞扬冷冷问道。
“确定,确定。没有在这里。”
沈飞扬不敢确定这老板的真假,如果马屁精不来,好想其他办法,要知道马屁精的具体情况,还得问问迷,他想了想,对老板娘道:
“你去一趟,将迷给我叫来。我问问她。”
那个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迷生意好,正在服侍客人,这个时候不太方便,我看,是否推迟几分钟。先生知道的,一般情况下,也要不了几分钟的,这方面,迷是高手。”
到后来,这个老板有些骄傲了。
沈飞扬低下头没看她。待她完,他才道:
“我限你五分钟,将迷给我叫下来。其他事情我不管。听见没有?”
到“听见没颖这四个字的时候,沈飞扬站了起来,那两个女人吓得一哆嗦。
他走到门边,伸出右掌,慢慢从上到下,将刚刚画的那个,轻轻抹掉了。
看得那两个女人再一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