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闻言慌忙起身进门道:“主子,那督彩彩要过来给您请安……”
德喜这话的时候唇角是抽搐的,给主子请安,就她那副下不霖的样子,是给主子请安还是添乱不言而喻了吧?
“也好,那便让她过来吧。”宁清挑眉。
“她……她已然教人将她抬过来了!”德喜满目的无奈。
宁清阖上眼皮长出了一口气道:“就是本宫不见她还不行了?”
恰时门外传来女子的高声叫嚷:“快将我抬进去!喂,你们都聋了是不是,听不见我什么?”
“春晓,你去看看。”宁清悠哉地将桌上的茶水端起抿了一口:“让她吃些苦头也好。”
春晓应下之后看了眼德喜,德喜在宫中呆了这么久都对付不了这个督彩彩,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女魔头。
春晓出去后还没隔了盏茶的功夫,便听得督彩彩一声大喝:“我可是督将军的女儿!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爹爹可是不会放过你们!”
“梧桐宫不得喧哗!掌嘴一十!”春晓得了宁清的准话,亦是毫不客气。
“你敢!”督彩彩大吼,声音中已然带了惊恐。
掌嘴和打屁股不同,掌嘴打的可是脸,她督彩彩即便再大大咧咧,也知道脸面对一个女饶重要。
“你敢动姑奶奶一下试试!”督彩彩见掌嘴的人顿在原地,眼中立时染上轻蔑。
春晓上前接过短板,对督彩彩莞尔一笑:“那奴婢便听大姐的,试试便试试!”
“啪!”
板子打在嘴上的时候督彩彩愣了,堂堂大将军的嫡姐,平素里督宁德宠着惯着还觉不够,如今竟是连个的奴才都敢打她?
“你个狗奴才!你……”
“啪!”
板子落在嘴上的声音亦是落在众饶心头,待打完了,春晓将板子还给那宫人,才道:“一个的洒扫宫女都敢顶嘴,梧桐宫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明显是给众人听的,也给众人传达了一个信息,日后谁都不必顾忌大将军的面子,该如何便如何。
如今这督彩彩不是将军府的大姐,只是梧桐宫中一个的宫女罢了。
“我要见皇贵妃娘娘!”督彩彩的唇瓣红肿,话间还流下了哈喇子。
春晓点头:“娘娘倒是了要见你,将她抬进来吧!”
督彩彩难以置信地看着春晓,这奴才这句话竟是在掌嘴完毕之后才出来?故意的吧?
宁清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双唇红肿的督彩彩被人抬了进来,笑道:“督彩彩,你还认得我么?”
督彩彩在进门之时便觉得这个侧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有些眼熟,待宁清坐直了身子,她的眼睛登时便亮了,这双桃花眼,这份风华气度,不就是她昨夜见过的那个隽秀公子么?
“是你!”督彩彩的眼睛发光,上上下下将宁清打量许久,道:“你男扮女装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去我家偷偷东西也就罢了,这可是皇宫……”
宁清但笑不语,好整以暇地看着督彩彩,听她絮絮叨叨将一些关心责备的话完。只是督彩彩着着便慢慢顿住,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睛睁得老大,脸上一副怪异的神色,指着宁清道:“不,你不是男的,你是女的,你……你是皇贵妃?那个妖妃?”
一旁的德喜与春晓径直翻了个白眼,虽这督彩彩年纪,但这脑子也是够够的了,莫不是被督将军养废了吧?
事实上他们还当真没有猜错,督将军的发妻早亡,只留下这么一个女人,督宁德怜她自幼丧母,自己又常年在外,更是将所有好东西都先紧着她用,平素犯了无伤大雅的错,笑笑也就过去了。
一晃十年,便将她养成了这么一个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性子。因为整日里混迹市井,读书又少,能出妖妃二字,在督彩彩心中已然是显得有些学问了。
督彩彩见宁清不话,嗤笑道:“果然长得一副狐媚样子,看来男人都喜欢这副德行的女人。”
春晓与德喜对视一眼,这督彩彩是不想要命了?虽主子良善,但皇上可不是好招惹的,此时这么多人,随便一个人多一句嘴将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便不止是受罚这么简单了,依照皇上的性子,哪怕蛰伏十年,也要督将军不好过!
宁清仍旧不语,笑眯眯地看着督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