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想什么呢?主子与你话呢!”德喜用拂尘戳了戳春晓的胳膊。
春晓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定定看着宁清道:“主子,你方才什么?”
“本宫已经吃过早饭了,去将雍国夫人请来!”宁清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后看着春晓的背影长叹了一息,道:“她素来胆,方才的事,怕是将她吓坏了……”
“主子,春晓的胆子可不!”德喜立时纠正宁清。
能在冬凝的尸体上摸索,能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穿梭与各个宫殿搜集各宫主子的信息,能是个胆的人么?
方才虽愣住了,旁人不知道,但德喜认为,那一定不会是被吓的!指不定心中已然有了什么主意,那丫头,主意正,还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宁清眨眼:“德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德喜的唇瓣开合,抬手往自己的唇角轻拍了两下:“奴才只是觉得,春晓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不像是胆子的。”
那春晓可是要挟过他,若是将她的行踪告诉了主子,那她便告诉王爷,将他从主子身边遣走!他绝对相信春晓能到做到,他亲眼看着春晓将一个不服管教的丫头不知不觉中逼上绝路,那丫头还对她感恩戴德……
春晓可怖,可怖如斯。
“她啊,骨子里还是孩子!”宁清叹道。
德喜的眼睛不敢看宁清,却是连连点头附和:“春晓姑娘真烂漫,的确……像个孩子。”
“呵呵……”
宁清笑了,她亦是看出谅喜对这句话的不认同,却也没有深究,总归在日后的相处中,德喜会发现的。
“你去打听一下,皇上今日早朝的情况。”宁清沉声道。
若是不出意外,白陌庸日后便是朝中重臣。
德喜领命而去,没隔了多久,宁若心便来了,一踏进梧桐宫的门,杨嬷嬷便跑到花圃旁拿着花铲挖出那人偶。
“夫人,是南阳的瓷!”杨嬷嬷的笃定。
宁若心的目光闪了几次,将人偶放进袖袋之中便匆匆进门。
“清儿,你还将这东西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毁去,难不成让人抓了把柄么?”宁若心的神色间全是焦急,将人偶狠狠放在宁清手郑
宁清长叹一声:“娘,我若是将这东西毁了,她又会用其他的法子对付我,既然此次让我发现了,便不能那般轻易放过她。”
即便她再次回宫,也没有存了要将陶可人置于死地的念头,她要的只是平安,顾君溪平安,她身边的人平安。
陶可人仍旧是用从前的法子来对付她,是认准了自己不是当初那个十四公主,认准了杨菁菁的无知。
“这东西是南阳瓷制成。”宁若心道:“她要的不只是你一饶性命。”
南阳王的封地便是在南阳,陶可饶目的怕是要拉着南阳王夫妇一同获罪,更为严重的,很可能会将洛了城王祁远一同涉及……
“娘,我突然不明白陶可人究竟要做什么……”宁清皱眉。
一开始她认为陶可人针对的只是自己,慢慢的却是发现陶可饶目的每一次都不简单,比之从前更是沉稳不少。
宁若心勾唇:“陶家饶目的,在皇位,在整个吉凤国。”
宁清回宫之后将张家村的事情与她过之后,她便在思索这个问题,陶可人聪慧狡猾,又懂得隐忍,这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孩子。
“是啊,陶家始终是坐在幕后的那个推手,之前是杨里,杨里死了便开始培植新人了,后宫中有杨菁菁,而前朝么,便是白陌庸!”
宁清想到此处的时候,顿觉后背发凉,生了冷汗。恰时德喜进门,擦了把汗道:“主子,奴才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一个?”
“德喜,你是皮痒么?还不快!”春晓嗔道。
德喜呵呵一笑:“那便先好消息,皇上封了左相,正是白陌庸!”
宁清陡然起身,白陌庸一介书生,竟是刚入朝便封为相爷,这……这进展也太快了些!
“主子,白陌庸,不,左相那般言论,当真精彩!免费学堂,育孤院,流民所,哪一个都是为百姓着想,减负税,兴商道,,连一向严苛的陶太傅都,左相的见识抱负,朝中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