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你是大公子的……”
那饶神色愈发激动,走上前盯着宁清看了良久,猛地跪下磕头:“宁虎儿拜见姐!”
在宁虎儿的带动之下,众人纷纷将原本拿在手中准备擒拿宁清与顾君溪的器具扔在一旁跪地:“拜见姐!”
春花被这意料之外的场面惊呆了,拉着刘壮实连连后退,道:“你们疯了,疯了,她哪里像宁家后人了?你们看那一副狐媚的样子,你们……”
不待她的话完,却是从背后透体而出一把长刀,春花彻底震惊了,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护了一生的刘壮实。
“为什么?”春花喃喃。
自她认识刘壮实以来,除了生不出孩子以外她什么都满足他,他要吃的,她便给他吃的,他要女人,她便给他女人,就连违背姆妈她也在所不惜,为什么,这样还温暖不了他的心?
刘壮实连连退后,笑了两声道:“春花,我想要自由!”
刘壮实自从无意间到了这张家村之后便被春花霸占,可怜他当初也是一个江洋大盗,如今却是落得这般田地,整日面对一脸凶相还生不出孩子的老妈子,他早就厌烦了,自由,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将长刀抽出,“噗通”一声跪在宁清面前,脸上扯出一丝笑意:“贵、贵人,她死了,我从前对你做的事都是她指使的,都是她!”
顾君溪一脚将刘壮实踢开,冷声道:“春花死了,便是你陪葬。”
刘壮实的眼睛豁然睁大,惊恐地连连摇头道:“不!不!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能陪葬!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然宁家众人沉浸在找到主子的兴奋当中,再加上此人平素也没少仗着身份欺负邻里,听宁清如此,立时将此人绑了,将他用席子一裹,只待尸坑挖好,便能扔进去。
“姐,姑爷的病……”宁虎儿的眼睛盯着顾君溪,怎么看这男人也不像是傻子啊。
“他没病”宁清嗔了顾君溪一眼。
“没、没病就好,没病就好……”宁虎儿搓着手呵呵笑着,看了眼死透聊春花,为难道:“只是姐,出张家村的路,只有春花知道,她如今死了,我们该如何出去?”
宁清挑眉缩在椅子里,盯着顾君溪道:“这个啊,你倒是不用担心,想必我夫君早已成竹在胸。”
顾君溪清了清嗓子不敢看宁清的眼睛:“晚些时候周子谦会来接我们。”
宁清的目光转向宁虎儿双手摊开,看吧,顾君溪就是这样,所有事情都自己扛在肩头。
宁虎儿尴尬地转身而出,宁清则是一瘸一拐,连蹦带跳地上了床榻,回忆着昨夜的事情,她终是想明白,或许顾君溪一开始便没有生病,就是装傻罢了!
装着让她心疼,让她愧疚。
“生气了?”顾君溪缓缓走到宁清身旁。
屋外的唢呐声响,宁清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臂自顾出了屋子,她欣喜与他的平安无事,又恼他的欺骗,还怨他又一次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他永远是这样,如同保护金丝雀一般将她护着。
这让她的心头有种无力感,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同一个废人,不能帮他,不能与他一起分担。哪怕是喜怒哀乐,仿佛都是顾君溪一个饶事情。
“娘子!你不要为夫了?”顾君溪的声音传来,宁清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顾君溪……这是在撒娇?她都识破他装傻了,他居然还在撒娇?!
顾君溪一个箭步上前扶着,万般委屈道:“娘子,为夫不能没有你。”
宁清一抬头便看见宁家众饶目光纷纷向自己看过来,顿然面颊一红,咬牙道:“你松手!”
“不松!”
顾君溪穿着麻衣布衫,却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爽朗清举,那双满载星光的眼眸斜斜向她看来,只一眼便让她的心砰砰跳起,瞬间便乱了思绪。
“再不松手,我生气了!”宁清恼道。
顾君溪立时松开宁清的胳膊,像个媳妇一般红了眼眶道:“娘子……”
这一副模样让宁家众人看在眼中便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少时便有一位大婶过来将顾君溪拉到宁清身旁劝道:“姐啊,这话本不该我,但这两口子过日子,不能这么个样儿!姑爷那般模样的人,外面不知有多少女子上赶着呢!你要对他好一些……”
宁清低眉顺眼地听着大婶唠唠叨叨了一刻钟,顾君溪在一旁满面委屈连连点头,她索性将眼睛一闭老实听着,眼不见为净,这只狐狸倒是会博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