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甚是宽敞,陶可人坐在宁清与顾君溪对面,亲手在的茶几之上摆放干果蜜饯与茶具点心。
让宁清觉得诧异的是这茶具,一个紫砂壶却配了三盏不同的茶杯,贵气的珐琅金丝边腾龙盏、柔润的顶级窑烧青花瓷凤尾盏,与难得的彩色琉璃嵌银杯。
“这是稷江的,这是本宫的,这是妹妹的!”
陶可人自顾分配,将彩色琉璃杯放在宁清面前沏上清茶:“妹妹尝尝,这是我母亲今年从老家拿回的新茶,入喉清香,回味甘冽,甚是难得!”
宁清看着顾君溪面前的腾龙盏与陶可人面前的凤尾盏心下发堵,龙凤盏啊,她索性抿了唇靠在顾君溪身上佯装困意浓浓。
陶可人娇声笑了:“妹妹到底是年纪,觉多贪睡。来,稷江尝尝这个。”
宁清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入目所见陶可人素长的手指拈着一颗蜜饯就要往顾君溪口中送,抬手便拍上顾君溪的唇。
“啪”
“有虫子……”宁清声嘤咛。
顾君溪看着怀中酣睡模样的宁清下意识笑出声,眼中的宠溺喷薄而出,一时间满车旖旎。
陶可人那只拈着蜜饯的手便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顿了几息才将蜜饯放回碟中,感慨道:“稷江莫将妹妹宠坏了,父皇……”
“朕知道!”
顾君溪出声截了陶可饶后半句话,面色微沉。父皇曾与他,宁清惑君不可留,无非就是看准了他喜欢宁清,难不成喜欢一个人还有错?
纵是帝王又如何?父皇的妃子那只是意外。他坚信,自己绝不会如父皇一般被女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