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汐颜的冷静感染,湘罗顿然止了哭,三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范湘晨抬到床榻之上。
屋中潮湿,充斥着浓重的霉味儿。
湘罗从自己的衣裳边角扯了布条将范湘晨的额头细心包好,才跪在宁清身前幽幽道:“良娣娘娘,阿晨受了刺激,神志……神志愚钝,还望娘娘莫要介怀!冒犯娘娘的地方,奴婢愿意替她受罚!”
宁清在屋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湘罗,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若不是方才范湘晨撞破头时湘罗的过激反应,她还没将二人往一处想。如今看来,二人相近的名字,赌教人生疑!
跪在地上的湘罗眸子低垂,身子轻轻颤抖着:“奴婢……奴婢来了此处才第一次见她!”
“连我也骗?”宁清顿然沉了脸。
她是良善,但良善不代表能让旁人随意蒙了去!
湘罗的身子颤得愈发厉害,声音中的哭腔亦是愈发明显:“奴、奴婢不敢,良娣娘娘恕、恕罪,奴婢、奴婢只是来找姐姐的,哇”
结结巴巴地到最后竟是被宁清吓哭了!
宁清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湘罗,她何时有了将人吓哭的本事?
等了片刻,待湘罗哭够了,哭声渐渐了,床上的范湘晨亦是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湘罗如闻,泪目抬头看了看默许的宁清,踉跄奔到床边,见床上的人醒了,又是一阵嚎啕。
宁清的眉尖蹙起,她特地来此,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不是来听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