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安阳姑姑又一如既往的用父亲来激励自己,可是这一次效果完全不同了。
因父亲而生起的对陛下的仇恨,和因碧落的激将而生起的对陛下的深深爱恋,像两条水火不融的蛇一样,交缠嘶咬在一起。
令封蕾心痛欲裂。
再常瑶从怡婷殿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乘坐的轿辇抬的几个太监正在调头走。
“咦,你们要去哪儿啊?”常瑶慌忙抹了一把泪喊道。
“常主,我们得回去了。”一个太监回道。
“可是我还没坐上去呢!”常瑶忙道。
“嘿嘿,您哪,以后就坐不得了!”
“为什么?”
“您现在不是贵人了,依礼只有贵人以上的位份才有资格乘坐轿辇呢!”
想不到这些太监这么快就转风向了,常瑶急了,从怡婷殿到她自己的翠锦宫路途可不近呢,这冰雪地的走回去,可不要了命吗。
“好歹也先让我再乘这一次啊。”常瑶与太监商量道。
“主,您别怪我们,这事我们可了不算,这不呢,刚才安公公特意交待了,让我们几个赶紧回去换了顶新的轿辇,以后就专门给程贵嫔主当差了!”太监这话的时候脸上很是兴奋,好像去给碧落当差已他们盼望许久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