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诗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因为自己刚来的时候,看见香儿刚从茅房里出来。
为什么她要撒谎呢?只有一个原因。
摆上了早饭,采诗就出来了。
趁着没人,又去了后门,砖缝里果然多了一个纸条,是叫费郎中这几,哪晚上都可以来的留言。
因为锦玉上次的借口是,这段时间都不能相见,所以,她也不知道费郎中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偷偷从段府的后门混进来看到纸条,所以时间就留得宽泛些。
反正她现在都想见他。
隔了两日,锦玉白去查看纸条时,发现上面多了一道痕迹,那正是她和费郎中约定好的。不由得心中大喜。
回房间的路上,颇有脚下生风的感觉。
下午时分,采诗就看见锦玉坐在了妆镜台前,亲自描画着娇艳的妆容了。
“采诗,去把我箱子里那件艳粉的裳子拿来,我要穿。”锦玉一见采诗进来,就吩咐上了。
因为那是费郎中的喜好,所以采诗一下就明白了。
“二奶奶,您这是要出去吗?”采诗问。
“不出去就不能打扮一下了吗?我都郁闷多少日子了?”锦玉道。
采诗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外面的阳光,早过了正午最耀眼的时刻,虽还是明亮的,却已经悄悄的开始衰弱下去了,地间万物,自有它的发展和轨迹,是外人所阻止不聊。
“你倒是快点啊!”锦玉发现采诗在发呆,没好气的催了一声。
采诗转身出去了。
等她拿了衫子再进来时,看到竹正拉扯着锦玉哭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