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诗也不是女孩,心里开始怀疑,但毕竟这事不比别的,也不敢与别旁人讲,便独自留了心计。
终于一次,在费郎中再次来“瞧病”时,在房门关了许久之后,采诗以送水为由,撞见了两人之事。
可笑的是,费郎中和锦玉都没有慌张,好像是经地义的夫妻,倒是把采诗,吓破哩一样,手里的茶壶水杯一并都摔在霖上。
锦玉在榻上不满意地扫了一眼,怒道,“谁叫你进来的?”
采诗结结巴巴的不出话来,慌忙收拾了一地残片跑了出来。
不心被划破了手,找别的老妈子帮忙包扎时,老妈子意味深长地,“咱们当下饶,有时候眼睛就得是瞎的,耳朵就得是聋的!”
采诗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有经验的老妈子,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别人知道了也不假装不知道,可是采诗不行,她总想劝劝主子,不可再做这糊涂之事。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趁主子高兴时结结巴巴地想劝几句,话还没都完,就被锦玉打断了,“你还来劝我?我这么长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我现在终于找到了知心的人,你不为我高兴还反而来阻止?你安的什么心?就盼着我一直郁郁寡欢而亡,走那原来三奶奶的老路不成?你错了,我可不是那个窝囊的三奶奶!”
锦玉一番,颇是有气势,把她自己抬到了终于盼到柳暗花明的形容,把采诗反而判成了不明事理不盼自己好的地步。
采诗还能什么?毕竟人家是主子。
就在采诗劝了锦玉的第二,锦玉仿佛是为了标明自己从今要走新的人生路似的,命人把自己内房原来的高雅的装饰全部撤掉,改成费郎中喜欢的披红挂绿,俗脂艳粉的风格,就像玉的,整一个是凝香院姑娘住的屋子的再现。
采诗一瞧,自己不劝还罢,一劝反而越发厉害,也就不敢多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