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里,夜易刚吃完晚餐,正准备休息一下,就看到自己的看护从外面进来,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夜易都被看得有些奇怪了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看护最先否认,可刚走了两步,就又回过头,:“夜总,祝你和唐姐恩恩爱爱,幸福一生。
这段时间,唐姐每来医院照夜你,虽然话不多,但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你。”
“我和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夜易以为她误会了,就解释了一句。
“夜先生,现在报纸里都登出来了,你不用再隐瞒了,我们都看到了,你都让唐姐住进你的私人别墅里了。”看护笑着,顺便还把自己之前看聊报纸拿过来递给夜易,指着其中的一个板块。
夜易低头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没想到这群记者居然把自己这栋别墅都挖出来了。
看了几眼后他就把报纸扔在一旁,转而拿起边上的电脑,打开网页,没想到竟然正好看到了戚云召开的记者招待会的实况直播。
只见戚云笑意盈盈地坐在正中的位置,手拿话筒,:“这件事,我们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进行通知的,只不过无意间被你们这群神通广大的记者们挖了出来。
没错,唐心然姐正在和夜易谈恋爱,而且我这位身为未来的婆婆,对于这个未来儿媳妇也很满意。我希望,你们记者朋友们能够让她们自由发展,别把太多的眼光放在他们身上。
我答应你们,以后等婚期定下来了,一定请你们记者朋友们好好喝一杯。”
唐心然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这才有时间在客厅里坐下,用手机点了一份外卖后才打开羚视,这才看到了新闻。
原来就在刚刚,自己居然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女主角,而且,戚云在这个时候居然对着新闻记者们出了这样一番话。
如此一来,夜易知道了会怎么想自己?他会不会认为,这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与戚云设下的阴谋和圈套?
从一开始,自己放下所有的一切,到自己提出将宋氏卖给宋漪,然后到现在被唐心然赶出夜家,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顷刻之间,因为唐心然的一句话,这些全部都被否定了!
唐心然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夜易,心里不停地在祈祷,希望夜易还没有看到这条新闻,希望他还愿意听自己的解释,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依旧能够保持她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形象。
可是,电话刚刚接通立马就被夜易挂断了,等她再打过去,电话就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了。
唐心然知道,自己刚刚的祈祷上帝并没有听到,夜易肯定已经看到了新闻,听到了戚云的那番话,并且如自己刚刚所想的那样,他误会自己了。
唐心然立马拿起包,打车去了医院,搭崇话到病房所在的楼层,却被直接关在了外面!现在还没到停止探视的时间,这扇门不应该这么早就关聊。
她使劲拍门,“护士,麻烦你开下门好吗?”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名护士过来,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却还是不肯放她进去,冷声:“这都几点了,还拍门,你不睡病人难道都不休息吗?”
“我知道,夜易还没有休息,你让我进去一下,我两句就走了。”这层楼只住了夜易一人,他晚上几点钟休息,唐心然再清楚不过了。
前两,她十点过来都还能进去,可今才九点钟,就已经没办法开门让她进去了。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护士冷着脸,“明再来吧。”完,“砰”得一声,护士已经把门重新关上了,任凭唐心然再怎么敲门,毫无所动。
这个护士,唐心然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就遇到过几次她执勤,只是当时的态度不上好,却也是客客气气,脸上都带着笑容的。
她不得不猜测,现在护士会这样对自己,肯定是因为夜易。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生气,气到连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气到现在都不肯让自己踏进他的病房。
唐心然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夜晚好漫长,长到她甚至都怀疑时间是不是暂停了。好不容易,一直等到了早上六点多,可护士依旧不愿意让她进去,什么没有通行证!
呵,通行证?
唐心然听到这三个字,便知道自己想要进去,再见到夜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难道就让这个误会一直存在?难道就被夜易误会一辈子吗?
从医院离开,唐心然别无他法,拦了一辆出租车到酒店,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宋漪,或许只有通过她,才能把自己的话带到夜易的耳朵里。
宋漪昨晚在网上查了一晚上关于叔叔婶婶的资料,一直到凌晨一两点了才上床睡觉,总觉得才睡了一会儿,就又被门铃声吵醒了。
惺忪着睡眼,宋漪起床去开门,见到唐心然一脸憔悴地蹲在酒店门口,像是一个晚上没睡觉,眼眶通红。
“你怎么了?别蹲着了,先进来坐着吧。”宋漪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
唐心然接过,感受着从玻璃杯里传来的温暖,思绪渐渐回到脑海里。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宋漪,宋漪神情坦然,但是带着一丝倦意,时不时地打一个哈欠。
她心翼翼地问:“昨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什么新闻?”宋漪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忍不住再打了一个哈欠,问:“你过来不是因为昨的关于宋氏的事情吗?”
唐心然摇摇头,“不是,宋漪,我今过来是为了跟你其他的事情。”
话音刚落,突然,“噗通”一声,宋漪抬眼一看,只见唐心然已经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低垂着脑袋。
这是干嘛?宋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唐心然,“你跪下来干嘛?要什么事情,你坐着啊。”
这样的唐心然让她觉得陌生,以前的接触中,她总是那么强势,并且,句难听的,有些过分的自信。
唐心然推开宋漪的手,抬头的时候,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宋漪,你就让我跪在这里,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你不让我跪着,我心里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那就站着,这样跪着多难受啊。”自己坐着,面前的人却跪着自己,现在又不是以前,动不动就下跪,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