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门！”
萨楠手脚麻利，依言将房门带上。
很快便有下人闻声赶来，“家主，发生了何事？”
然而屋内落针可闻，许久没有回应。
正当下人们要破门而入时，双目血红的萨日顶怒斥道：“滚！退下！”
下人们面面相觑，只能缩着脖子退出书房院落。
随着琐碎的脚步声消失，萨日顶踉跄着跌回太师椅，喘息粗重。
“把你知道的一切统统说出来！”
萨楠等候多时，在回来的路上便打好了腹稿。
当即声泪俱下，恸哭道：“家主，是桐家！”
“摩耶少爷本想着偷偷去打探秦皇半岛站虚空长城的消息，说是回来给您个惊喜。”
“哪知途径匝道遇上了回家省亲的桐家闺女桐黎。”
“您也知道，少爷早对此女暗生情愫，便随口开了两句玩笑。谁知那桐黎根本不讲情面，痛下杀手！”
萨日顶逼视萨楠，眼神阴翳，“那桐黎女娃我见过，家教极好，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
然而萨楠早有准备，双膝下跪，“说起来此事还是因我而起，那桐黎乃是以毒婴体证道，我手中的堕莲情有刚好是天生奇毒，她心生觊觎之下直言索要，少爷不肯，这才起了冲突。”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家主！”
见萨日顶面露沉思，萨楠连磕三个响头，“小子有罪，没保护好少爷，甘愿受家法！”
像是打定主意要长跪不起，萨日顶起身将萨摩耶尸首收进零子星，温声道：“起来吧。”
然而萨楠不为所动，伏在地上哽咽抽泣。
萨日顶贵为一家之主，当然不会再劝，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好你个桐家，本想再给你们几天逍遥日子，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等到朝阳升起，我要整个京城的人为耶儿陪葬！”
“不用了，等的太久，容易让人失去耐心。”
谁！
萨日顶连同萨楠一同霍然抬头。
房梁余音绕耳，不知何时砖瓦已被掀开大片。
一男一女从天而降，落地时悄无声息。
萨日顶微微动容，能轻易穿过萨家大门并躲过家丁巡视的，必然不是简单角色。
“你到底是人是鬼！”
卫明轻笑，“是人，也算鬼。”
他早已抛弃人族皮囊，鬼是灵体，剑灵同样也是灵体。
萨日顶心中有所忌惮，不动声色道：“阁下刚才所言是何意？”
卫明向前踏出一步，耸肩道：“字面意思，你活不过今日。”
萨日顶瞳孔微缩，“来”
刚要喊人，便感觉喉咙一痛。
壬午剑随风化形，径直穿透喉结令之无法开口。
“呜呜呜”
“你是想问我是谁吧？”
卫明贴近萨日顶，附耳道：“不好意思，死人不配知道。”
萨日顶只觉心窝剧痛，龙牙之刃正插在上面。
卫明伸手轻推，错身而过。
萨日顶双眼暴突，颓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