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卓眼角微微颤抖,鸩婆这番话显然是在挑衅,此话刚一出口,池四杰便一脸怒容。莫卓轻咳一声:“如此来,我们池堡还要谢谢你们五仙教了!”
鸩婆轻声道:“感谢也谈不上,黛丝瑶乖巧懂事,我带在身边也是喜欢的紧,这会儿知道要和她分开,我这心里还不上来的失落,若是莫堡主肯割爱,等易仙大会结束,你们要不要到五仙教做客?如此一来我这老婆子还能多陪黛丝瑶几。”
不等莫卓开口,身后春景明大怒道:“鸩婆!少在这阴阳怪气!若不是你们五仙教做的好事,黛丝瑶又怎会落在你们手中?我们少堡主爱女遭夺,这笔账还没找你算!还在这里要我们开口言谢?普之下哪有这般道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动手,在这里罗里吧嗦到最后不还是要打!”
夏夕阴拉了拉春景明的衣袖,春景明回头瞧了一眼,见夏夕阴袖中手指正对着莫卓,意思不言而喻,莫堡主还未开口,又怎能如此冒失?
果然鸩婆立马言道:“莫堡主,我老太婆听闻,池四杰个个身手不凡,剑法独步,四人合璧的四季剑法更是威力巨大,如今只瞧了一眼就领教到了,这四杰连您这池堡堡主都不放在眼里,堡主还未开口,这做手下的就按捺不住了吗?”
春景明一听,慌乱不已,连忙俯身对莫卓道:“莫堡主,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听鸩婆胡扯!”
莫卓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无奈,四杰之中春景明为首,但为人太过木讷,实在难成大器,若是的太隐晦,又怕春景明搁在心上,于是便直言:“放心,我莫卓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怎会凭人三两句挑拨,就怀疑自己的手下。”
夏夕阴白了春景明一眼,声道:“行了行了!咱们就在堡主后面护卫便是,场面上的事交给堡主。”
莫卓又咳了一声,对鸩婆言道:“鸩婆,咱们言归正传,黛丝瑶双目无神,脸色不似常人,若是我没有老眼昏花瞧错,那便是你五仙教对她下了蛊毒,是易仙大会,你又怎好在圣女身上做文章?”
鸩婆连连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去年五仙教联手四刹门去幻沙之海,结果在幻沙之海吃了大亏,不仅没瞧见机先生,反而差点都折在那里,不过经此一役,倒叫我领教了池堡的真本事,既然池堡出头庇护机先生,那今年我们自然就不能硬拼,毕竟我们只是想找机先生,并没有真正的要和池堡开战,可又有句话的好,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虽我五仙教不想刀兵相见,但对池堡又不好不防,所以只好在黛丝瑶身上做做文章,不然我们这些人,哪里够鼎鼎大名的池堡堡主莫卓三两下对付的!”
莫卓朗声大笑:“鸩婆教主言重了!池堡门派不足挂齿,只得藏身幻沙之海偏安一隅,哪里像五仙教如今正是如日中,整个中原武林谁人不知,除了四刹门便是你五仙教了,当年的一阁二门三大家,到现在还有几个能和你们拼上一拼?你给黛丝瑶种蛊,在老夫看了不过是多次一举。”
鸩婆手指轻抬,黛丝瑶便直挺挺的站起身来,从莫卓身旁站起,径直走到鸩婆身边。鸩婆笑道:“我这辈子吃了太多亏,都是太过轻信别人,易仙大会如此重要我怎能托大?不过也请莫堡主放心,只要你们交出机先生,我自会给黛丝瑶解蛊毒。”完便不经意地瞧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哈迪尔。
哈迪尔立马领会鸩婆意图,当即开口道:“莫堡主,圣女黛丝瑶您也瞧见了,为表诚意,好歹也让我们瞧瞧机先生吧!”
此言一出,鸩婆立马道:“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话的份!滚出去!”
哈迪尔连忙退出高楼,鸩婆见哈迪尔出门,便立马道:“莫堡主,我这手下没大没,还望池堡多多担待,不过他的也有些道理,既然是易仙,那便是用圣女黛丝瑶换机先生,既然池堡如此兴师动众来参加易仙大会,自然不会空着手来,还请莫堡主请出机先生吧!”
莫卓没再言语,对着身后一挥手,邱朝晖点头退下,也出了高楼。莫卓瞧见邱朝晖走远,这才道:“既然池堡答应了你们,那便不会爽约,不过既然你们防了一手,那我们池堡也不能不防,机先生本是求助我们池堡,可如今我莫卓要亲手把他交给他不想见的人,你若是机先生,你会轻易答应吗?”
鸩婆不知莫卓何意,只得言道:“此话怎讲?”
莫卓道:“机先生通文地理,晓阴阳五行,明前世因果,知今生善恶,这底下的事,就没有机先生料不准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弄的这个易仙大会,机先生若是提前料中,又怎会来求助池堡?如此一来,不算是自投罗网吗?”
鸩婆脑中飞转,始终不清楚莫卓这番话到底有何用意,心中却道这莫卓的也在理,机先生料事如神,若是知道池堡要把他交出来,为何还要找池堡庇护?显然这是前后矛盾,于是便笑道:“对啊莫堡主,照你这么,要么是你有什么法子可以瞒过海,要么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把机先生带来,莫堡主,不知我老太婆理解的对不对?”
莫卓哈哈大笑:“机先生我肯定是带来了,要瞒过海,你鸩婆也太高估老夫了,这一趟机先生是自己要过来的,池堡倒没有难为他,要其中缘由,这个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老夫也提醒你一下,此前机先生一直避而不见,如今却主动来此,到底是不是他提前窥得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