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嗤笑着回那个镖师,“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像这样的兵符,在这个圣河流域起码十几个,就是分点而已。”
“你咋知道?”有一个镖师不太信服。
“老子不跟你们似的,无头苍蝇似的来了,老子来之前,可是查过的。”那个镖师洋洋自得地道。
还是清晨,兵府大院里没有什么人,但是一点也不空荡,沿墙摆着十八般兵器的兵器架、练功用的草人垛等,魏教头后面跟了两个头缠汗巾、腿缠白布的武夫,脸色铁青地站在院子中央等着,看见这群镖师们进门,大声喝道:“别懒松松的!先跑二十圈紧紧肉!”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镖师们都不敢违抗凶神恶煞的魏教头,稀稀疏疏地围在一起,磨磨蹭蹭地跑起来。
突然,这些镖师们包括连决,后背上突然激起一片热辣辣的痛,像被一条巨大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同时,连决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像鱼尾巴狠狠甩在皮肉上的“噼啪”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魏镖头的暴喝:“磨洋工给他妈谁看呐!是你们这群有劲没处使的憨货,给老子惹了麻烦,害得老子吃饭喝茶的工夫都没有,站园子里陪你们受苦!都给老子好好地跑!跑快!跑齐!”
连决扭头望去,只见魏教头两边,那两个膀阔腰圆的武夫,右手呈握拳状,像大力地攥着什么,但是又没什么真的东西,两个武夫大有狐假虎威的架势,魏教头一吹胡子,他俩就瞪眼睛,魏教头一摆手,他俩就大力地挥动着右手,随着他俩挥手,众人就感觉后背有无形的鞭子在抽。
这家伙,被缺牲口抽着跑了!
众人正气着,喘着粗气,像牲口一样围着大院子一圈圈跑着,屋漏偏逢连夜雨,
忽然,府门外传来一阵既响亮又放肆的哄笑!
连决这一群镖师们下意识像那边望去,正巧跑到了门口,一下子被晃了眼睛,刺眼夺目的一片金色,像一只巨大的金鲤甩起巨尾,向兵府里涌来!
刚才面对镖师们颐指气使、为难着不愿放行的守卫,现在像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地让行!
有一个守卫猫着腰,殷勤地递着笑,后拓慢了一步,被一只大脚飞踹而起,一下子飞到了院子里来!
这个被踢飞的守卫,疼得脸都紫了,什么也不敢,讪讪地徒了城墙的阴凉处,这时候,那群身穿金灿灿铠甲的人,也东倒西歪地进来了。
是东倒西歪,一点不虚,这群人穿着极尽奢华的金甲,一身酒气,步子也是三颠两倒,可笑的是,这个人歪在那个人身上,正巧旁边的人歪过来,把他碰直了,一群人像醉猫似的挪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