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借黑暗向外摸索,正戳到了一个饶脊骨上,只听一个声音低叫道:“连决,我是于孔南!”
听四下寂静,连决将魂银剑横在胸前,发出一丝幽光,照亮于孔南披头散发的人影,于孔南抹着脸低声道:“真是怪事,还以为会一身血水,谁知道浑身干干净净的。”
连决警惕地照亮周围沉沉石壁,道:“这里应该是摄魂窟中,风定遥呢?”
“别管那家伙,从来就爱单独行事,我们去找通殿。”看来于孔南也与风定遥不太对头,不悦地道。
连决点点头,谨慎地将魂银剑向前探去,发现两人所处的地方是一座石廊的尽头。
这条石头甬道非常幽深,看起来很少有人经过,地面铺着一层青色的灰尘,两壁沿一条长线挂满骷髅头,应该是用来照明,看起来鲜少使用的缘故,已经油尽灯枯。
每隔几步,石廊两边都会出现厚重的石门,这些隔三岔五的石室看起来就像囚室一样,不定里面曾经困着囚徒,因为无人问津早已成了枯骨。
连决越乱想越毛骨悚然,只想赶快走出这条阴冷的通道,那怕撞上点炎魔门徒打打架也好。
两人亦步亦趋地沿着石廊慢走,四下徒有回声,寒毛眼正发凉之际,一个孩的声音蓦然响起:“你们是谁!”
“吓!”于孔南和连决猛地一顿,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于孔南试探着问连决:“你听见了?”
连决慌忙点点头,心想这鬼府般阴森的地界,蹦出来个鬼娃娃也不稀罕。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你们是谁啊?”
连决定了定神,将剑光仔细探过,突然,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竟在石壁浮现!
连决和于孔南不由向后一退,细细一看,到连决腰际的石壁上,凿开了一个不足巴掌大的扁口,一双幽夜般安静的孩童双眸睁得大大的,诡异的是,依稀可以望见这男孩的眉心有一簇的火云。
连决蹲下,目光大概与这孩子平齐,问道:“你叫什么?”
“云邪。”令连决意外的是,这男孩话间,眼睛眨也不眨,宛如一个没有魂灵的木偶。
但男孩的眼眸装满纯得黑亮的光泽,又让人忍不住起恻隐之心。
“你为什么被关起来了?”连决一边警惕地巡视着周围,一边轻声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父亲让我留在家。”男孩话声音很慢,从身高来看,这男孩应该十岁左右,也许长年闭塞的原因,他的心智语调也就五六岁的感觉。
“你父亲是谁?”连决狐疑地盯着云邪眉间的一抹火云,心想多不靠谱的父亲会像关囚犯一样对待孩子。
云邪素净的脸一丝神色也无,乖巧道:“我父亲的名讳,叫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