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昨日一直在榻前守着么?
“你受伤了?”女子缓缓开口,面色依旧苍白。
上官烨微愣,随后瞥见自己青衣上的血渍。
“那是你的血。”
“”
“那就好”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晶亮。
他已然命不久矣,若是再受些伤,吐些血,或许她就看不见他了。
上官烨听此眉头微皱,将茶盏放在榻旁后,心翼翼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后伸手去端茶。
檀香味袭来,她的脑中有一刻停滞,只木木地望着他的姣好的侧颜。
以至于水送到了嘴边都不知。
“你再不喝,本殿让清儿进来喂你喝。”
淡淡的声音传来,她只得张开了口,刚饮一口便被呛到,似乎扯住了伤口,让她不得不眉头紧锁。
“可是扯住伤口了?”
她抚着伤口的纱布道:“上官烨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因愧疚对她这么好,不过是一刀,看在十万两黄金的份上,她受的住。
“为你挡的这一刀,不过是为了将军府罢了。”
上官烨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只对着怀中的人轻轻道:“既然伤口疼,那便少些话,等好了,再与本殿。”
他搂着她腰间的手微紧,无论为了什么,她还是救了他。
当她奄奄一息地躺自己怀中之时,有股意识在冥冥之中告诉他,如果她不在了,此此凡间历劫也就失去了意义。
他知道那是何意
“你”
上官烨突然低头吻住了她,堵住她要的话。
女子似乎有些无措,眼里尽是茫然,待上官烨见她面色微红,有些呼气不畅,这才放开了她。
“本殿让你改日等伤好了,再同本殿议那些前尘往事,听懂了么?”
上官烨在她耳畔轻声开口,语气中的温柔,倒不像是此前的他。
与她谈条件的他,骨子内是透着一股子冷意的,就如方才他让清儿退下时的语气一般。
此前,她与宗泽谈论男子之时,宗泽告诉她,这世间有一种男子,一旦爱上女子,那么他将会丢弃了他所有的铠甲,穷极一生,只宠她一人。
卫老侯爷便是这般的男子,即便侯爷夫人逝世已久,都没有女人能进得他们卫侯府的后院。
只是,上官烨他会这样的男子么?穷极一生,只宠只爱她一人。
曾奢望的东西,如今还会有么?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之举,纵使与阿臻在一起之时,也是规中规矩的。
他如此这般,是否动了想要娶她的念头。
赵冉草的心下烦乱,愁绪百转,最后想出的结论是,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她再话而已。
差一点,她就自作多情了。
感情之事,最忌讳的便是一厢情愿与自作多情,或许景臻的事,也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毕竟他们未交换庚帖,一切都不做数。
心里受过赡地方,有时即便是好了,也终是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