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厚德脸色骤然一变,“辰逍,你休得猖狂!”
好在他一个时辰谨醒过来,要不然现在就是一具冤魂。
“早已候你多时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刹那间,好似雷地火,一个冷酷去冰,一个淡然如水,就这样发生激烈碰撞。
哐!
砰……
“上啊!”
不远处突兀响起的这句话,把对方将军吓得心惊肉跳起来,只听“嚓嚓嚓”几声轻微的响动。
正前方亮起几点火星,帐篷被毁,隐隐约约照见一张面孔,然后火绒点燃,红光一闪。
辰厚德手持一柄长剑。
“有本事你下来,咱俩对打!”
菱覮王一跃而下,直接一剑就劈过去。
“情况不妙,快逃!”
“跟我追!”
众人齐齐变色,立知情形不妙,就要逃走,可是猝然回头,只见脚步急促,不知从哪里冒出对方几百人余饶勇士,紧紧围住了。
“放了你们,等于放虎归山……”
一杆杆长矛锋利的尖刃攒挤在圈内,只消扑上去,立即就要搠他几十个透明窟窿。
平康王的人慌乱之中引燃了油灯,四处逃串。
菱覮王的人黑压压的冲出来,人人手持长矛,封住了一批批前后左右山沟所有可以蹿逃的去向。
“抓起来带走!”
“抗拒不从,就地正法。”
“……”
不少顶盔挂甲的将士,手中提着两柄短戟冲上前。
呐喊声,不绝于耳!
场势钧力敌惊心动魄的对决,马革裹尸,这是何等惨绝人寰啊!
放眼望去,已是尸横遍野!
“上!”
投降的人越来越多,
火堆熊熊燃烧,顿时一片通明。
辰厚德跟辰逍这两兄弟大战了几十回合,还没分出高低。
“辰逍,你既投入朝廷,就是朝廷的人,你可知道背主通贼,该当何罪吗?”
“你管得着吗?”
“你……”
辰厚德看起来最是瘦弱,却是一个积年老贼,精验老道丰富,一见这情形便知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面前的大名鼎鼎的菱覮王,盛名之下,斗志昂扬。
这时,周围的厮杀声很惨状,一副将胆气便壮了起来,大喝道:“弟兄们,抓活的。”
见对方气势汹汹,平康王的剩下的虾兵蟹将也不甘示弱,“咱们拼了命杀出去!”
又是哐哐哐……
“你觉得我们兄弟之间谁会赢?”
辰厚德着,手中长剑奋力一掷,迎面射向辰澹辰逍冷冰冰地抓起剑鞘,往那刀上一磕,“铿”地一声,那刀转了方向,擦辰逍肩头而过,“笃”地一声射木桩上面。
抡手就是一大剑,可他脚步一挫,刚刚借力跃到空中,便惨叫一声。
“你……”
“咻”的一声,迅速干掉一士兵,头栽到地上。
辰厚德忍着疼痛,不甘心道“你真的一点不念亲情?”
辰逍又是冷笑“要怪就怪母后太过分,你们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辰瀛…”
辰厚德嘶吼暴怒。
“时至今日,要不你死,要不我活。”
威胁?
从到大有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见他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大丈夫不遇之所为。
他的隐忍都是有限的。
辰逍一怒之下直接一剑迎上去,斗得个昏暗地,双方都不甘示弱。
不知多少回合。
平康王辰厚德的肋下只露出一截剑柄,滴血的剑尖从身子另一侧露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你……你好!”辰厚德扭头,狠狠瞪着两手空空的辰逍,恨然了一声,身子急剧抽搐几下便倒下去,那恨意浓浓的双眼犹未闭上,就昏睡过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