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珠神情温和，扯着嘶沉的声音：“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过的怎么样？”
听婆婆这么，昭下意识的看了眼卢鱼。
邱念珠忽觉昭有些古怪，微微一笑道：“当初把他赐给你，现在看来是把你赐给了他。”
凌昭不安道：“婆婆，您今日来，是有事吗？”
“我就想问你，以前发的誓还算不算？”
听着这话，卢鱼若有所思，心想若不是有着誓言，凌昭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的跟随。
凌昭呆呆的站在地上半晌才醒过神来，结结巴巴道：“……那是…自然…”
可若是自然？又为何回答的结结巴巴呢？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誓言动摇起来？凌昭早就怀疑卢鱼手中的羊皮卷就是伽罗经！尽管他将写着伽罗经的那块撕去。这本经书是婆婆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怎么会在卢鱼的手中？若是被婆婆发现了，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凌昭看向了远方，脸上露出犹豫和挣扎。
邱念珠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模样，而是道：“誓言这东西怕是也会有过期的一吧。”
凌昭不安的道：“不会的…”
邱念珠微笑着道：“即是如此，那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如果我想你杀掉他，你会做吗？”邱念珠指着卢鱼。
很显然她对凌昭可不怎么看好，这世界上她谁都不信，又何况是昭？
凌昭看向卢鱼。
邱念珠并不意外。
卢鱼道：“想杀就杀吧…反正这老太婆总有死的一。”
凌昭身体一震，心道：“婆婆死了，誓言就过期了吗？可杀就杀又是什么意思？”
邱念珠平淡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些讶异之色。
她最讨厌有人咒她会死，他是有着什么样的底气？这样…
她看向卢鱼道：“伽罗经是在你手上吧？自动交给我吧！这样两相无事，最好！”
……
凌昭看了眼卢鱼，神色中带着一些期盼，他若是交了经书，她便不会违背誓言，他若是不给，那她是违背？还是在她原来的那条路上走下去？
卢鱼坐在树边，看着上的星星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这老婆婆想要他手中的羊皮卷，凌昭正在纠结背叛还是忠守誓言，他却在等……
卢鱼在等凌昭的出手，她是一个坏到骨头里的女子，她心中的挣扎定不会太久，不过是这三个月的相处，让她稍稍有些迟疑，不过卢鱼还是决定等一等，看看他的猜测到底能不能成真。
“去她妈的誓言…”
昭的话让卢鱼一愣，看着凌昭有些不解。
卢鱼望向远方道：“迷糊…”
凌昭道：“还走不走…”
卢鱼道：“你要是真想走，便不会暗中对我下毒了…软香散抹在脸上会不会伤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凌昭一惊，她何时擦了软香散？这时想要使劲，却发现内力难以调动。
……
月华撒下，水波荡漾着荧光，弯月还有多久才会落下？黎明还有多久才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