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域深邃的眼眸突然变得犀利,双眼锁定在抱着廖之寒身体的那双手臂上,冲着路司桓走过去语气森冷:“把她放下来。别等我动手去抢。”
路司桓眉目清冷,语气生硬:“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有什么资格抢走她?”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除非她亲口想跟你走,不然我也不会放开她。”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双方互不退让,程域在隐忍着怒气,路司桓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绝不允许其他的男人在她醉酒不清醒的时候单独和她过夜。
廖之寒在睡梦中感觉到脸颊被一双大手紧紧钳住下颌,是从深深地困倦中让她疼醒,只迷茫的睁开了一半的眼皮,程域脸颊坚毅的轮廓就让她又清醒了几分,还有盯着她的那双怒意滚滚深不可测的眼眸。
她扭头甩掉攥住自己下巴的大手,同样生气程域永远都这么不讲道理,瞪着他的眼睛也丝毫不掩饰厌恶。
廖之寒感觉到身子很轻,看着路司桓道:“你先放我下来。”
路司桓很听她的话,乖乖把她心的放下来,廖之寒头痛不已,勉强扶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不过这样看上去两个人之间亲密熟络,而且她宁可对路司桓轻声细语,对自己也只有嫌恶,程域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上前抓住廖之寒的手腕,厉声道:“跟我回去。”
廖之寒刻意忽略他愠怒的眼神,“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立场要求我做任何事,你们最好别挡路。”
“廖之寒,”程域真的很生气,“如果你是因为孩子的事,我过不会有下一次。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她孩子没了,我有责怪过你么?”
廖之寒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根本不能离开她,怎么相信?孩子的事,你爱信不信,如果不是她纠缠我,我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程域张口还要什么,廖之寒直接打断:“好了!我们要走了,你们让开。”
路司桓和程域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个人相交的视线里都带着火花,程域知道自己带不走她,可是只要她清醒着,他还能放心。
可廖之寒已经很疲惫很难受了,胃里的酒还在灼烧着身体,还没走到车边,已经撑不住吐了一次。路司桓想替她拍拍背,却被她直接推开,她不想别人离恶心的自己这么近。
路司桓没办法,从车里拿了一包纸巾递给她,她清理完自己才上车。
“你真的不想原谅他了?”路司桓开着车问她。
廖之寒揉了揉太阳穴,吐过之后胃不难受了,但头更疼了,“我原谅他了,沈芝蕙怎么办?”
完两个人同时无奈的笑了,这句话包含着太多意思,可她只想避而不谈。
路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
廖之寒也是困得在车上睡着,路司桓突然觉得这份寂静下,能看着月光照在她素净白皙的脸庞上,是件归于沉静而恬淡的事,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假如有一她摆脱了这些枷锁,一定是底下最好的女孩,未必不能开朗、善良、笑容肆意
廖之寒睡得很沉,在朦胧中,脸上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的梦里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无聊琐事堆砌的片段,她在梦里觉得很无趣想睁眼打断它们,可头昏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