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寒脑海里会想到程域和他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吝啬钱财甚至关照，他总会看上去真心实意的照菇每个人，从某程度上，他比霍磊更适合黑白通吃。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校草，追我的女生多了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廖之寒觉得他一提起自己就忍不住自恋，瞪了他一眼。
路司桓接收到警告，回到正题上，“我是学生会副主席，新进学生会的干部就有陆艺清。第一眼看到她，会觉得能活在遇到她的时光里真幸运，中长发扎的很高，有一点斜刘海，话喜欢冲你眨眼睛。我当时就觉得校草要沦陷了”
廖之寒发现他真不是假的玩笑，是认真的在自恋，下巴都快翘到上去了，但眉目间仍有少时的风采，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好到无论何时回忆都能感同当年。
讲到心爱的人，路司桓神色黯了黯，“她的美和你不一样，不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可是越看越被她的灵气感染，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有笑声，也有很多追求她的男生。”
“我猜是她追的你吧”廖之寒适时插了一句，抬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有故事她还能喝的慢些。
路司桓再次惊讶，挑眉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廖之寒忽然大笑，声音大的毫不忌讳，仿佛这样子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你那么自恋，如果不是陆艺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廖之寒一语戳中了路司桓的心事，在遇到她之前，准确是失去她之前，自己也都会高傲的不向任何一个人主动示好，他有家境有才华，不需要这些世俗委屈他。
但有的人会是另一个饶劫，不一定结善果，却让你一生不倦追求
路司桓唇角浮现苦涩的笑意，“对！她在学生会举办的新年晚会上，故意弄丢了我要上台时系的领带，最后所有人都去找的时候，她偷偷把领带拿出来给我系上，大胆的亲了我的脸颊。”
廖之寒没有体会过校园那种青春的爱情，但她听到了路司桓的话，就能感同身受，一个有勇气的漂亮女孩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大概是比她更活泼开朗又爱玩笑的女孩，很少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女生。
“那，程域怎么会认识她？”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我和程域那个时候没有秘密，一起出去玩他们也互相认识了。后来，我和她吵架了，本来那程域开车到学校门口等我们，但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只是看到她上了程域的车，就再没回到过我身边”
这句话完，偌大的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和苦涩，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尴尬。廖之寒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种滋味如何形容，她同情路司桓，同情却又不太喜欢这个女孩，最后对程域，除了厌恶还有一种陌生，她和他都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所以她没资格评判程域的没人性，但她自认从不伤害好人，可什么人算是好人呢？
程域比她更狠，视他人之命为无物。
“之后的几，她不接我电话，学校里也找不到她。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分手，我们又吵了一架。”到这里，路司桓有些痛苦的抱住头，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一个月之后，我听她怀孕了，没有多久，她在酒店自杀。”
廖之寒有些惊讶的掩住嘴，一个女人带着身孕自杀，她不敢问是怎么自杀的，因为路司桓一定不想回忆起。但事实上，这种事情一辈子也忘不了，路司桓从此一蹶不振，如果不是家里把他从这个地方送走，他恐怕呼吸到这个城市的空气都觉得窒息。
把剩下的酒都放到他面前，路司桓抬头苦笑，“你安慰饶方式真特别。”
“对啊，我自己都不喝了，这等于我宁愿清醒着受罪，也要让你先解脱。”廖之寒这二十年来都不觉得恋爱是件重要到危及生命的事，所以比起她自己，她觉得路司桓更需要波尔多红酒。
路司桓又叫服务员开了一瓶新的拉菲，既然都想喝，为什么不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