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时的妖热情活泼，步履轻盈，笑得真挚，还开口请她去茶楼饭馆喝茶吃饭，那时的他……看起来好像没有这般落魄。
“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我叫安战，偶然间在烛府看见姐姐坐在烛府公子的身边。我可真佩服姐姐，你一直关注着烛府公子去了，那么丰盛的东西都没见姐姐尝几口。后来神女姐姐要离开了，我看到众人相送，连王君都骑马赶去送神女姐姐，妖这才明白，原来姐姐就是烛容的师父，是名震下的神仙。我想姐姐大概是要出远门……就赶来问一问姐姐想去哪里？”
缺不缺马夫？
“四处走走。”
哼，她去哪里和这个落魄的妖儿又有什么关系。
“涯路远，我愿同神女姐姐一起浪迹涯呀。”
“不用了，我和你不同道。”
“我愿追随姐姐。”
额，比起妖作乱，她更喜欢形单影只，但看在他穿得这样破烂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收留他一下吧。
多个人话，陪她解闷也挺好的。
“我去姜国，你去吗？”
“去，神女姐姐去哪我都去。”
“我给神女姐姐做马夫吧，我赶马可比这个人强多了。”
没等她同意，他又揪了揪渭，好在他动作虽然粗鲁，渭惊了一阵后就牢牢地站在霖上。
“渭，你先回烛府吧，若是你家大人或公子问起来就我让你回去的。”
白瑟望了望安战，：“渭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不如你送送他，我在这等你。”
安战贼溜溜的眼睛瞧了她一眼后：“姐姐不会是把我支开后想撇开我吧？”
“不会。”
“那好嘞。”
安战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欢欣鼓舞地吹了起来，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他吹出的口水在山谷中回荡。
她料想，这哨子应该是用来召唤灵鸟的，不过好大一会儿后，什么也没有出现。
哨声停止，安战皱了皱眉头，走到渭的身边，：“看来得我亲自送你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夕阳照射下，渭的影子映在马道上，他朝白瑟虔诚地跪了下去，：“奴多谢神师关心，这里离府上不远，奴自己能走回去的。”
除了冉，侍从大都是像渭这般面色发黄瘦弱不堪的，白瑟从包袱里取出一些碎银给他：“你起来吧，这个拿着，色不早了，你今晚找个住的地方休息一晚再回去。”
渭庄重地接了过去，然后立在旁边，等着她离开。
安战跃上马车，牵着缰绳，开始赶车。
道路平顺，不知道为什么，白瑟竟然觉得有些累了。
她怎么就觉得累了呢？明明她寡言少语，没有耗费什么心神，一直坐在马车上，也未行半里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