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道门,两个人相同的心思,在这个深夜,为他们的将来,又拉进了一步。
因为是住在贝家,再说,贝浅浅一整天一直喊着累,钟离爵也很体谅她,虽然是把她扣在这里跟他一起,却是一夜都真的在安分守己的乖乖睡觉。
这一点,还算让贝浅浅满意。
第二天一大早,贝景泽和许言都有课,所以,早饭还是按照平常的时间。
而凌煦和钟离爵要上班,所以,跟着也起床了。
贝浅浅本想懒床,但想到昨天都请假了,今天不能再迟到,所以,被钟离爵从床上扶起来后,一直送到卫生间时,眼睛还没睁开。
大家都来吃早饭了,只有郁冰夕还是睡懒觉。只要不是有早会要开,她多半都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让夕夕睡吧,陈嫂给她留饭了。”许言说。
凌煦看了一眼郁冰夕的房间,没说话。
待大家都陆续出门了,凌煦说他有一份文件在房间,需整理好了再去上班,所以,跟让钟离爵和贝浅浅先走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客厅,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又看了一眼时间,凌煦今天上午没有要紧的事,但也需要去公司的。
所以,他先给助手打了电话,安排好早上的准备工作,并说自己稍晚一会儿再过去。
眼看着时间指向了9点,郁冰夕的卧室还是没有动静,凌煦只好来敲门。
如果按照这样来看,郁冰夕这是要将早餐和午餐合在一起吃,不吃早饭对胃不好,而且,这也是不规律的作息,凌煦觉得必须要帮她改过来。
敲了两声,没人应,凌煦又连着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
“我进来了。”凌煦说着,轻轻地推开门。
一进门,就被郁冰夕的睡姿吓到了。只见,她将一大床杯子,全部堆到了腰部以上,下肢可能是感觉冷,蜷缩成了一团,睡衣因为睡姿的不安分,被卷起,露出白皙的一小截肚皮。
窗帘拉得很严实,光完全被挡在了外面,看样子,睡得正香。
凌煦走进来,先将她的被子拉开,帮她把头露出来,把肚子一下盖好,当然是为了遮住露出的部位。
然后,才开始叫郁冰夕起床。
因为被打扰了好梦,郁冰夕有着很大的起床气。她直接扯过被子,将脸转到另一边,打算继续接着睡。
“郁冰夕,再不起床,我就去上班,不陪着你了。”凌煦说。
本想继续会周公的郁冰夕,在听得到这个磁性的声音后,混沌的脑子立即就清醒了一半。
接着,刚刚的话在经过大脑重复了一遍,她突然一下就彻底清醒了,然后,顶着一个鸡窝头,就直挺挺地坐起来,盯着凌煦。
因为刚醒过来,她的眼神还有些空洞,但也仅是一瞬间,立即就清亮清亮的。
“凌煦?凌煦!”她激动地一下蹦起来,半跪在床上,手臂就绕到了凌煦的脖子上。
说实话,她能这么快醒过来,是被凌煦的声音刺激到了。能睁开眼睛就看到凌煦,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只顾着激动了,在还不完全冷静的情况,胆子自然就大了,也没考虑这样的举动是否合体。
而凌煦,怎么也没想到,郁冰夕会这么主动。哪怕知道她的性格不想在他面前所表现那样的内敛,却也没料到,她能这么跳脱。
当四目相对,郁冰夕在凌煦眼睛里看到那个连脸都没洗,头发乱糟糟披散在肩上的自己时,真想当场晕过去,醒过来已经失忆了。
随即,她又发现了自己还搂在凌煦脖子上的双臂,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才起床,就这样对一个不算很了解的异性,凌煦会怎么看她?想着,郁冰夕差点要哭了。
凌煦虽然也是心里紧绷个得不行,但与郁冰夕此时的囧状相比,还算能掌控大局。
“别乱想,先去洗漱,然后来吃饭。都要中午了,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凌煦适时地开口。
同时,他双手扶住郁冰夕的肩,防止她再一激动,摔到床下去。
以为凌煦会对她的举动反感,可听他的话,又看着他如此小心地照顾自己,郁冰夕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她立即收回双臂,涨红着小脸,低着头,向凌煦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再磨蹭一会儿,饭都凉透了,陈嫂还要重新热。”凌煦笑着说。
郁冰夕迅速抬头看了凌煦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很诚恳,没有一丝嘲笑她的意思,才总算放心了。
往旁边动了动身体,从凌煦身边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就打算去卫生间。被凌煦一把拉住,回身,将没有规矩呆在床边的两只相距甚远的拖鞋,归拢到一起,又帮她拎到脚边。
“以后,不许光着脚在地板上走。”凌煦说。
郁冰夕有些傻眼,连回应都忘记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记住了?”凌煦没放开手,又问了一遍。
这次,郁冰夕听清楚了,同时,心里也甜甜地。
“嗯,记住了,不能光着脚在地板上走。”郁冰夕立即回答。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凌煦却没有马上放开郁冰夕,而是把她直接牵到卫生间门口。
“小心地上有水,滑倒。”凌煦提醒。
“好,我会小心的。”郁冰夕乖巧得像个小女孩。
看着她进了卫生间,凌煦才将窗帘打开,又帮她把窗户推开,让阳光和新鲜空气一起涌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