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姐?年小姐?你醒醒,醒醒………”很亲切的呼唤,很耳熟,可年芨却死活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她的身体很轻,像漂浮于云端之。
尽管她脑海中清楚这是过度透支力量的后果,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睁开眼皮。
这是哪儿?谁在喊她的名字?她不得而知。
“怎么了?”耳边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这回她终于动了动眼皮,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手指也可以轻微的移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倒在yl门口的,被守门口的服务生看到认出来了给经理打的电话,经理直接联系的我,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年小姐这个样子了………”
“她今天的行程呢?”
“是去乡下外拓,原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七点回来的,我抽时间问了司机,他跟我说出了些事没拉所有人,就暂时把年小姐跟她主管留在了乡下打算明天再去接回来。”
年芨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有人在她耳边激动的喊:“动了动了,我看到姨娘的睫毛动了!”
很软很糯,带着孩童贯有的奶音。
姨娘?她的思绪有些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姨娘”喊的是自己。
“我不是让你每天都去接她的吗?怎么出了这种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纪总,是这样的,您一直在跟邵先生聊着事,我不敢打扰您。我问了司机,那个乡下的位置很偏僻,我应该找不到,而且他跟我打了包票,说明天一定会去把年小姐接回来,所以我就没这么在意了………”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了,年芨猜想是还在梦中?或者幻听了………
有微凉的手指抚摸了她的耳廓,动作轻柔且小心,触感十分熟悉。
清冷的呼吸呼出,温热微痒,就萦绕在年芨的脖颈间。
纪仰光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年芨,别睡了,该醒醒了。”
“听得到吗?醒一下,不要睡太久了。”
语气里是与他这个人严厉作风极其不符的温柔缱绻。
他贯会冷漠疏离待人,却愿意将一颗火热真诚之心尽数奉,送到年芨面前。
与邵维的对话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整个过程中纪仰光极少会开口说话,他一直沉着安静,听邵维从各个不同角度给他分析那些所谓的“对他有利”的事情。
脸孔坚毅得像尊雕像。
邵维是他大哥,不可否认的。
但这些一点都不妨碍纪仰光不认同这个大哥的说法。
其间邵维见他面色阴冷漠然,也小心试探问了几句:“仰光,是不是不想听这些?”
纪仰光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如何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他虽然读书不多,但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尊重前辈需要彬彬有礼,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怎么说,这人也是曾经带他走出过迷茫大海的引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