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小丫起床,封墨竹已经走了。
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她已见怪不怪。
但其他众人却是咋呼开了,因为都发现了昨夜她跟封墨竹坐的那间厢房房顶破了一个很大的窟窿。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大家咋呼的原因。
最让大家咋呼的是,春晓对这件事的解释。
春晓跟他们说,封墨竹好像是到屋顶上去帮张小丫找盘花,不小心脚滑了,瓦片掉下来,差点砸到张小丫,封墨竹提着轻功飞身下来,一把推开了张小丫,然后自己被瓦片砸伤了。
与其说大家咋呼,倒不如说不信。
众人的反应都一致得很,都觉得春晓在瞎说,在替封墨竹吹牛。
张小丫来到厨房的时候,便听到他们如下言论。
“封墨竹走路都瘸条腿,能上屋顶?能飞身下来?”
“是啊,从未听说过他会轻功,看样子也不像是会轻功的人呀,而且,小丫的盘花怎会跑到屋顶上去?”
“小丫的盘花怎么在屋顶上,我不晓得,但封墨竹驾着轻功从房顶飞下来,我可是亲眼所见呀。”
张小丫抬手扶额,有些郁闷。
她昨夜忘了叮嘱春晓了,应该跟她打声招呼的,让她莫要往外说的。
暴露封墨竹会武功,不是好事,他一直藏得那么深。
眼珠子一转,她边走进去边笑道:“春晓说得没错,封墨竹的确是因为帮我找腰带上的盘花上的房,也的确从房顶上下来,只不过,不是飞下来,而是跃下来,或者说,跳下来,因为见我快被瓦片砸到了,一时情急,才这样的。那些瓦片就是他踩下来的,若他会轻功,又怎会踩坏瓦片?”
这个解释合理,众人纷纷附和:“我们就说嘛,封墨竹怎么可能会轻功?”
春晓也无言辩驳。
的确,她昨夜只看到封墨竹从屋顶下来,至于是飞下来的,还是跳下来的,她也没法确定。
“至于我的盘花为么事在屋顶上?”张小丫顿了顿,“这件事说来话长,日后再表。”
说完,就去洗漱去了。
大家便也没再多问。
洗漱好,吃了早饭没多久,林大华就来了,如同上次一样,带着吴砌匠和薛木匠。
进门,林大华就跟她道:“昨日你让我去封家,我回村就去了,但封墨竹不在家,他娘在家,我跟他娘说了,你让竹筒重新交起来,但早上我出发前,也不见他或者他娘前来交竹筒,我还等了等,没等到我就先走了。”
“没事,反正珍珠奶茶还没开始卖,不急着用竹筒。”
白日封墨竹在镇上跟那个男人一起,夜里来了她这里,今日没有竹筒交过来,已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吴大叔,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洞大概要补多少瓦?”
张小丫带吴砌匠去看昨夜被封墨竹踩坏瓦片的那间厢房房顶。
好在没下雨,不然这么个大洞,还不晓得么搞。
吴砌匠仰头看了一会儿:“安全点,买个百口吧。”
“行,那我一会儿去镇上就将瓦买了,到时还得麻烦你帮盖一盖。”
“没问题。”
反正在她这里做工,都是点天的,按天算钱。
将车上的橡子搬下来,做好的天天橡上搬上去,四人就出发上镇上了。
几日未交,再一次坐在车上去送天天橡上,张小丫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