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小丫笑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喜欢呗。”
她是一个现代人,不像这古代女子扭捏,而且,在封墨竹面前,她也没必要藏掖。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原因,我是说其他的,比如......他有么事苦衷。”
“苦衷?也许吧。”
毕竟他一直戴着一张面纱,从未以真面目示过她,毕竟他也跟她说过,自己是被朝廷通缉的重犯,这样的人,定然有很多很重的秘密,又岂会过得随心所欲?
“你方才说,你做的比告白更直接更露.骨,莫不是......老天,你不会把人家给吓着了吧?”封墨竹眉眼弯弯,一脸坏笑,“你要晓得,女子要矜持。”
“不至于吧,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再说了,我也是特殊情况,我......被人下药了。”
“啊?”封墨竹一脸惊错。
张小丫低低一叹,便将自己被张若梅下魅毒的事告诉了他。
“现在最郁闷的是,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然后,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买不到她那种药,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连童大夫那里都没有。”
封墨竹微微抿了唇,没做声。
张小丫将身子朝身后椅背上颓然一靠:“我在想,邹梦柳是不是也参与了其中,因为童大夫跟我说,这个药很难买,除非有自己的途径,我了解张若梅,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来源。”
封墨竹点点头:“嗯,有可能,你不是说邹梦柳从这里离开的那日去张家找过张若梅吗?或许不单单说你的住址以及天天橡上的事。”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然而,我同样没有证据,且也不能把她怎样。”张小丫很沮丧地摇摇头。
封墨竹依旧未响,目光却是一点一点敛起。
片刻之后才开口:“那你......你后来怎么解的毒?不是说那个男人没接受吗?”
“童大夫给我解的。”说完,觉得这句话有歧义,恐他误解,她又补充了一句:“他用施针给我解的。”
封墨竹剜了她一眼:“我自是不会以为别的。”
张小丫笑笑。
封墨竹看着她:“药力发作的时候,你一定很难受吧?”
“嗯,想死。”张小丫垂眸,淡声道。
封墨竹眸色微微一痛,所以,才咬舌是吗?
“小丫,这件事交给我,我来查查看。”
“你?你么样查?”
他比她还难查吧,既没有钱,又没权,还没有人脉。
“反正我就查查看嘛。”封墨竹自是不会多说。
“谢谢。”
不管怎么说,有这份心,她就很感激了。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至少,你已晓得了害你的人是张若梅,而不是毫无头绪,其余的,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还有关于那个男人,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么事苦衷,你又不了解他,又不晓得他曾经经历过么事,又正在经历着么事,对吧?其实,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我觉得,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可能也不会接受,你是在中了魅药的情况下,换句话说,你也是迫不得已,是否真的心甘情愿还得打个问号,还有,在那种情况下要了你,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乘人之危,你说呢?”
“我......我也不晓得。”张小丫摇摇头。
不过,想想封墨竹说的话,也的确不无道理。
虽然她当时说,她不要他负责任,可如果不是中了药,她在正常情况下,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难免会让人觉得她也是情非得已,而非心甘情愿。
而且,那个男人从小就经历大变故,毁容、致哑,如今又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亡命之徒,要让这样的男人接受一个人的爱,很难吧?不然,他也不会十八了还孤身一人,没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