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忤逆不孝、猪狗不如的小畜生!”
“难道三姐姐如猪狗?”张小丫回得也快,甚至毫不生气,一脸笑意。
可把张若梅给气得哟,若不是牛车在走,若不是中间隔了篾器,就差点直接冲上去打了。
竟然说她如猪狗!
“张小丫,”张若梅气极反笑,一张小脸煞白如纸,连嘴唇都在颤抖,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你赚了几个臭钱就是天下第一了,你就是一个骗子,看你能骗多久?弄个猪都不吃的橡子,去骗人卖钱,有么事了不起?”
“呃,三姐姐不吃吗?”张小丫问。
张若梅一怔,不意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还是见边上的张若兰气得唇瓣紧抿,她才陡然明白过来,这死丫头的意思是:她是猪。
她说猪都不吃,这丫头就问,三姐姐不吃吗?
又说她是猪!
气到恨不得杀人,嘶声回道:“别叫我三姐姐,我听着恶心!”
“恶心?”张小丫一愣,下一瞬又惊奇地“呀”了一声,然后就神秘兮兮地朝她们姐妹二人这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二位姐姐是去镇上医馆的?给三姐姐看郎中?其实不用去镇上的,村里的蔡郎中就可以,听说他看喜脉那叫一个准。”
张若梅“嗷”地起身,朝张小丫扑过去。
竟然说她犯恶心是有了喜脉!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竟然如此败坏她的名声!
而且,还嘲笑她娘!
她娘就是昨日去镇上医馆看的郎中,就是看的喜脉,就是先看了蔡郎中,觉得蔡郎中看得不准,才去的镇上,结果,空欢喜一场,没有喜脉。
这死丫头就是故意嘲笑的!
看她不撕烂她的嘴!
不撕烂她的嘴,她就不叫张若梅!
虽然张小丫并不知晓杨氏上镇上看郎中的事,更不知晓么事喜脉,但张若梅不晓得,她认定她就是坏她名声、嘲笑她娘。
完全忍不了!
没想到张若梅会如此发疯了一般扑过来,张小丫避闪不及,额头被张若梅的长指甲给划了一道,痛得她瞳孔一敛。
好在前世她是有身手的,当张若梅再抓第二把的时候,她及时地攥住了她的手臂,两人扭扯在一起。
张若兰也没想到张若梅突然如此,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马车在走,两人在扭扯,两人中间还隔着篾器,牛车摇摇晃晃,两人前俯后仰,看得张若兰心惊胆战、慌乱不堪。
只得赶紧唤前面赶车的老刘头:“刘爷爷停车,刘爷爷快停车!”
老刘头扭头回来看了一眼,也是大骇,连忙拉了缰绳。
可牛车本在疾驰,拉缰绳也不能做到立刻就停,从拉到停是有个过程。
就在这时,已然失了理智红了眼的张若梅,见自己并没有讨到好处,就陡然拿自己的头去撞张小丫的头,张小丫一惊,本能地伸手将她大力推开。
牛车还未彻底停下,本就在晃,又加上她的力度不小,最重要的,张若梅是单脚揆在一个倒扣的竹篓上,被她一推,落在车厢里的一只脚受力,根本稳不住,然后,就直直栽下牛车,朝一边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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