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羽不发疯的时候就如同木偶一般,但一旦有人触碰到她,她就会拼命的挥舞手,用手中已经死了的鸡去砸别人。
郝恩可饶是有点功夫,却也被金流羽抓了好几下,手背上指甲留下的伤痕比比皆是。
等郝恩可刚回到房间,就见君北望正坐在黑不溜秋的房间里。
要不是他眼神好,定要被吓个魂飞魄散。
“王爷,您这么晚不陪着念姑娘,来我房间做什么?”郝恩可习惯了自在的生活。
只要君北望没有受伤,他们一般不会有夜半畅谈的时候。
“一来是拿去疤药物,二来是告诉你,你可以给金流羽一些药,将体内的毒素解除,但她必须还是痴傻的状态。”
郝恩可就知道,金流羽的痴傻是君北望整的。
他坐到位置上,点上油灯,君北望脸上的疤痕格外突兀。
虽不说狰狞,但也影响了他一部分的颜值。
“我明白了。”郝恩可笑了笑,“王爷,我何时能回去,想我家小娘子了。”
“过两天我归去,你便跟我归去,老两口的身体好了吧?”
郝恩可点点头,“借着受伤的由头给老两口调养身体,也就只有王爷您能想得出了。”
君北望笑了笑,“对云娘好的人,本王自然要对他们好。”
“那金流羽还是你云娘外祖的女儿呢?”
君北望一挑眉,“对云娘不好的人,本王要叫她生不如死,永远生活在噩梦中。”
“所以,金夫人痴傻的原因是长期噩梦所制?”
君北望笑而不语。
三日后,童心寻来金府,急匆匆的说要找王爷和念锦云。
念锦云正在陪着金老夫人晒太阳呢,看见童心那紧张得不得了的脸,就觉得是哪里出了事情。
童心吞了吞口水,对着念锦云道,“念姑娘,那个谢家抓了你的祖母。”
“谢家抓了我的祖母?”要不是童心提及,念锦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奶奶了。
童心点点头,“是你三叔三婶送信来的,他们都是百姓,对谢家无可奈何,只能求助王爷。”
“抓便抓了。”念锦云蹙眉,“我奶奶对我不好。”
这话正好被金老夫人听到,她抓了抓念锦云的手。
她的手上带着金老夫人赠予她的玉镯。
“锦云,不管好不好,都是你的祖母。”
念锦云知道这金老夫人心地善良,但是再如何善良也不应该不知好坏。
她坐在位置上,叹息一声,“若不是我比奶奶还厉害,我估计现在已经死无葬生之地了,也不能说奶奶不好,只是他比较护着自己的孩子,又比较暴躁。”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当时你娘去的时候你爹欠债许多,是你奶奶陪着你和阿兄走过来的?”
在金老夫人身上,根本就看不到所谓的急迫感觉。
念锦云点点头,“但是后来奶奶对我并不好。”
金老夫人笑了笑,“你可知,心脏为何要在左边,而不是在中间?”
念锦云眼中闪过错愕,但还是道,“祖母是想说,每个人都不能一碗水端平,是不是?”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奶奶如今被谢家抓走,定是害怕得很,你若是没有能力,那外祖母定是舍不得你去救的,但我认为,谢家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并不会无缘无故去抓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婆,你说,他们抓她是为了什么?”
“祖母的意思是,他们抓奶奶,是因为要我出面?”
金老夫人点点头,“你还是和王爷赶紧去一趟吧,从这里到京都,又得很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