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钰见念锦云脸有困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怕你屋内隔墙有耳便没有和你说,当时我们收到念将军信件的时候联系了王爷,王爷告诉我们,可以参加,但一定要兄长克制住脾气。”
这里的兄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念锦云歪头朝着念归樵看了眼,“大哥,你看看,王爷都知道你克制不住脾气,赶紧变幻一个亲人见面的兴奋表情给我看看,我有事情要问你呢。”
念归樵听了沉吟片刻,怕念锦云和薛红钰再数落,他抬起头看向了念锦云,“什么事?”
念锦云和薛红钰换了个位置,压低了声音,“我想问你,你还记得小时候念江蛮带走一个婆婆的事情么?”
婆婆?
念归樵蹙眉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年轻的面孔,“是不是婆婆我不知道,那时候念江蛮确实带走了一个姑娘。”
“一个姑娘?”念锦云倒吸一口凉气,“大概多大的姑娘?”
“我感觉那姑娘和母亲的年龄差不多,当时母亲和她住在一块,让我叫她金姨娘。”
“金姨娘?是不是金流雪?金家的大小姐?”
念归樵摇摇头,“那不过是个婢女打扮的姨娘,金流雪我也见过,年纪轻轻便殒命了。”
念归樵说着,眼睛便落在了念锦云的肩膀,“你算有这个胎记,也还是我的妹妹!”
念锦云见念归樵神色古怪,朝着自己肩膀的胎记看了眼,最后明了,看来念归樵是误会了。
便笑着道,“你放心吧,我是你如假包换的妹妹,哥哥,那时候念江蛮来之前母亲的身体是不是健康的。”
“是!”
念归樵说着朝着四周看了眼,见身后由赵思巧看着,又道,“是念江蛮走后母亲的身体才虚弱了,母亲那时候让我带着你远离将军,我小时候听得不真切,如今看来,是我害了你。”
念锦云一愣,赶紧拍了拍念归樵的肩膀,“哪里是哥哥害了我?念江蛮想找,我们在天涯海角她都能给我们挖出来的。”
说完,觉得这话像是挖尸体一般,念锦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这一笑反而让念归樵的紧张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
念锦云笑道,“哥哥也不要一本正经的人,生死有命,更何况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只是苦了娘亲,大好的年华这样没了。”
“你是怀疑念江蛮?”念归樵冷声道,求生本能让他克制住了愤怒,当时被念江蛮打的几下让他腿脚到阴天下雨发疼。
“不是怀疑,母亲肯定是被念江蛮下了毒药,定是想要杀人灭口。”念锦云叹息一声道。
刚说完,眼锋便扫过举杯走来的念江蛮,念锦云赶紧转移话题,又拍了拍念归樵的肩膀。
“哥哥,你也别叫我回去了,在将军府挺好的,倒是你,什么时候和嫂嫂生个胖娃娃给我抱一抱,我这个做姑妈的,定给侄儿包一个大红包。”
念江蛮并没有特意来敬酒给念归樵,不过是眼锋扫了下,便转身去敬一个白胡子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