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君北望,见君北望没有说话的意思,才继续开口说道,“朕相信将军,如今念锦云已经来到将军府,念将军也莫要有这般多的可悲可叹了。”
念江蛮要的是君北望的相信。
但毕竟事情有败露的迹象,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抬头用饱含感情的目光看向念锦云,“锦云乖,好好地跟爹爹在府里吧,你失踪多年再寻到本已是不容易。”
念锦云本想将念江蛮在她家的所作所为告诉给君南尘的,但仔细想来这君南尘虽是皇,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好像很是溺爱念江蛮,所以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算将念家的事情瞒一瞒,用小女子独有的委屈语气道,“念将军哪里是寻了姑娘回来呐,明明是关押了犯人,当时若不是王爷前来相救,我都不知道要在小院子里关押多久呢?”
君南尘心早泛起涟漪,慢慢变作千层浪,但面却是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念将军,云娘在成为你女儿之前,不过是个民间姑娘,自由又快乐,你这样关押着她,确实不算真正父亲所为,更何况云娘同我说过,你拒绝与她进行滴血认亲,怕你们父女关系还不一定能成立呢。”
念江蛮听之,顿时火冒三丈。
念锦云亦是吓得直朝君北望看,她得留在将军府,只有留在将军府,才能知道身所有的秘密,才能一劳永逸,解决了这霸道差点要了她哥哥性命的念江蛮。
“在老臣眼,锦云这肩膀的胎记便足够能证明她是我的闺女,若王爷能寻到第二个一模一样的胎记,那老臣便同意滴血认亲,但老臣想,这滴血认亲也没有百分百的正确吧?”
念江蛮说着抬眸看向了君北望。
君北望勾起唇角,“念将军说得是,但作为父亲,将女儿关在小院子里不让进出,又为何意?”
“那还不是因为王爷您?”念江蛮话说完,君南尘的目光落在了君北望的脸,笑着说道,“朕的皇弟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还不是因为老臣怕王爷来抢人,只能让小女受委屈了。”念江蛮所说的话,真的像是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孩子一般的父亲。
若不是念锦云知道这念江蛮要的是她身的胎记,她都快要深信不疑了。
念锦云默默地喝着茶,听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尔虞我诈,心下也在默默地学着念江蛮看似鲁莽,实则如软石头一般的性格。
君北望听到念江蛮说的,也无从反驳,便只能对着君南尘道,“如今确实无法确定云娘是否是念将军的女儿,请皇兄三思,至于云娘的婚事,也不该不明不白地由念将军决定。”
“胡扯!”念江蛮拍案而起,但转而又坐回了桌子,君南尘看着完好无损的桌子,果然是这将军府的桌椅较结实。
“本王胡扯?”君北望声音没有念江蛮的响亮,但压抑着情绪。
“老臣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女与公主共侍一夫的。”若这话真给这念江蛮的孩子听了,定要感动地痛哭流涕,奈何她是念锦云。
“皇,请容民女说一句。”念锦云说着,起了身,退到椅子旁边,对着君南尘微微行礼。
君南尘将目光落在了念锦云身,之当初第一次见,他觉得这姑娘变了许多。
容貌更加清丽美艳,身形也高挑了许多,包括气质,更和后宫皇后有点相似。
端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