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尘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能挥挥手道,“下去吧,别叫大家都为难了。”
君北望没有吭声,一掀袍子,甩袖离去。
念江蛮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他起身,行礼,“皇,那末将告退了。”
“念将军,这念锦云朕是见过的,与你却是一点都不像呐,你老不会是因为没有子嗣,随便拉一个姓念的认了吧?若是为了给您养老送终的,朕奉劝你,还是找念归樵吧,儿子烧的香管用!”
念江蛮听到皇这般说,神色顿时变得阴狠。
他重重地举起手,作揖道,“此事不劳烦皇担忧了。”
“朕也不想担忧,只是这念锦云和朕的皇弟可是真心相爱,朕怕皇弟脾气不够好。”君北望本要出去的,听到君南尘说念江蛮,便在门口停住了角落。
听到君南尘说皇弟脾气不好的时候,他笑了笑。
大跨步走开了。
念锦云在院子里像与世隔绝一般生活了许多天,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搬个小椅子坐到丑老太的篱笆外,听她干活。
这个事情她连赵思巧都没说过。
每次回来,赵思巧都会问,“小姐,你去哪里了?”
念锦云会说,“你知道的,但是我不告诉你具体地方。”
赵思巧每次都遇不见她,因为她见到赵思巧走过来,会故意拿着小椅子躲到背面去,很多时候她想自己化作篱笆。
不用烦心,不用想念,算被折磨,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然,她和篱笆相处了那么多天,最后只换来老太的一句,“进来。”
念锦云朝着丑老太看了看,心底踌躇了好一阵子,若是她进去,那要和老太沟通交流,她还没有想好该说些什么话呢。
但是,若她不进去,直接逃跑,下次估计老太不欢迎她了。
于是,念锦云端起小凳子,硬着头皮进了老太的院子。
老太为她倒了一杯水,将杯子递到她面前,“用滚水烫过,用皂角清洗过,你若是嫌弃的话,别喝。”
念锦云朝着老太看了眼,接过水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这水很甘甜。
“婆婆,你找我进来做什么?”念锦云歪头询问,这好多日虽然两人一个在篱笆外,一个在篱笆内,但素来没有交集。
是因为没有交集,不需要沟通,念锦云才会在好天气里到这里晒太阳的。
老太婆见念锦云的小脸晒得通红通红,却没有变黑,忍不住轻笑,“你的皮肤可真好,与夫人一样好。”
夫人?
念锦云听得失神,将夫人两字从喉咙口念了出来。
念锦云脸露出疑惑,老太却好像魔症了一般自言自语,“对,夫人,将军的妻子,金流雪。”
金流雪?光听字面的话,念锦云觉得这个名字起得不好。
老太喝了口水杯里的清泉茶水。
“可惜,夫人总是不开心,她说她不开心是因为她的名字不好。”老太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