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为何,从那纺织厂回来后,所有的夫子都寻我帮忙,不是抄写古诗词是抄写乐谱,有的更离谱,还要我陪着他练习跑步,半夜也得起来!”
薛远帆捏了捏眉心,“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我的小命大概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听到薛远帆这么说,念锦云一怔惶恐,“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么?”
“大概是因为前阵子我旷课太多了吧,念夫子,你知道原因么?”
念归樵憋笑憋得很辛苦,他隐约知道原因,但是他不能告诉薛远帆。
于是念归樵装作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认真道,“天机不可显露!”
“纺织厂,最近一直如此,那你现在还能请假么?将锦云送到那林县去?”
“若是因为云娘,估计这家伙是不能请假了。”
“能!”说着,薛远帆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学府。
外面站着的三人都不明所以,对视一眼。
“我们是先回去还是等薛远帆回来?”
刚才薛远帆好像只说了一句能,便离开了吧。
薛红钰朝着学府里面看了看,“等等吧,他没有叫我们先走,应该是进去收拾行礼了。”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在念归樵打算进去看一看的时候,有人出来了。
来人两个,好像还扛着一个人。
念锦云眼睛尖,一看知道是薛远帆穿的衣裳,赶紧道,“嫂嫂,你弟弟是不是被人揍了?”
薛红钰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薛远帆被两人扛着走了出来,三人赶紧跑去。
两名学生看到念归樵,立即将薛远帆放在了地,“念夫子!”
念归樵点了点头,用较深沉又严肃的声音道,“这是什么情况?”
“回夫子,最近薛兄应是累了,刚才进学堂大门的时候晕倒了过去,然后又醒了过来,刚说完一句话又晕倒了过去!”
“说的什么?”薛红钰问道,看他微微闭起的眼睛,满是心疼。
“他说,外面有个郝郎能医治他的病。”
“郝恩可?郝恩可现在在哪里?”
“我也没见到,我们先回去问问苏荩,郝恩可能治疗的病症,苏荩一般也是可以医治的。”
念归樵朝着两位惶恐的学生看了眼,道,“你们回去吧。”
“是!”
念锦云和薛红钰朝着念归樵看了眼。
念归樵立即会意,自己背起了昏迷的薛远帆。
“要不要救醒啊,我怎的觉得这有些危险呢?”
念锦云心胆寒,“他的脸色不好看。”
“不用救醒我,只要让我去床睡一觉,我能送念姑娘回林县!”
薛红钰听到薛远帆这干涩的声音,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
打得薛远帆嗷嗷直叫,“姐,你轻一点,我若不是假装晕倒,那些老夫子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现在能放过你了?你回去也一样要受罪,你要从根源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