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钰嗤笑,“你这妹妹醉酒后怎是这般模样,也真真像个孩子了。”
“她一般不喝酒,我想她心里全明白吧,借酒装疯谁都会!”
念归樵醉过,他曾经也借酒装疯过,其实心里和明镜一样。
薛红钰听到念归樵这般说,先是一愣,然后搀扶住念锦云,“锦云,难受么?”
念锦云委屈地点点头,“想吐!”
话刚说完,她直接趴在地吐了起来。
君北望原本只是远远地跟着,见到念锦云呕吐,脚尖轻点,几乎是飞身到念锦云身边。
他刚想为念锦云拍背部,被念归樵狠狠推开。
然后整个人被念归樵压在地,其实他是可以反抗的,念归樵的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根本如蝼蚁一般。
但君北望却没有反抗,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他没有说话,紧紧地盯着念归樵看。
念归樵气愤到极点,一拳打去。
拳风从君北望的脸庞席卷而过,然后那个拳头丝毫没有收力,重重地砸在地面。
念归樵起了身,等着君北望从地坐起来,才道,“您是王爷,我自是不能打你,但既然你与我妹婚约已经解除,那不要再来打扰她。”
“她很难受!”君北望的声音轻描淡写,听不出他的关怀。
念归樵朝着念锦云看了看,“王爷,醉酒的人都难受,但是身体的难受完全可以压抑心的绝望与苦楚,所以,请您以后好好走你的阳关道,我妹妹,只需要走没有人陷害的独木桥便可!”
念归樵和君北望说话的间隙,薛红钰已经搀扶起了念锦云。
一阵呕吐之后,让她的难受更是翻了一倍,她如今只想躺在地睡觉。
“嫂子,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念锦云说完,扭捏着身子要往地躺。
薛红钰哪里拉得住烂泥一样的念锦云,几次努力不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躺下去。
躺在地之后,念锦云还调换了两个姿势,最后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才闭了眼睛。
君北望看见,勾起唇角笑了笑,解开自己的斗篷,将斗篷递给薛红钰,“躺在地冷,盖一下。”
今儿为了聚会,念家兄妹和薛红钰都没有穿斗篷,所以即便薛红钰看见念归樵有千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接过斗篷,为念锦云好好地盖了起来。
“王爷,我妹妹与您不是一路人,从此以后,您还是放过她吧。”
君北望充耳不闻,看着安静入睡的姑娘,心百感交集。
念归樵的声音依旧,他道,“您是想起我妹妹了?”
君北望这才看向念归樵,摇摇头,“并没有,只是觉得她这般十分可爱。”
“呵,那您不要再一次叨扰她了,忘记说明你们的缘分浅薄,老天都想方设法不想让你们结合在一起!”
念归樵说的这话薛红钰十分赞同。
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念归樵不知道,薛红钰却是知道的。
在道路两边有许多假山与巨石,薛远帆躲在巨石后面,听着君北望和念锦云退婚的原因。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也根本不是不合适,而是王爷忘记了念姑娘。
被心爱之人忘记的滋味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