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恩可说罢,笑出了声,“女人是娇气,男人哪里会有那么多温柔,总归会有心情不痛快的时候!”
君北望蹙眉,他总觉得听到身边的人说以前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在暴躁的状态。
心底难受到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而眼皮和头更是痛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剪断他的神经。
“够了!”君北望说完,转身离开。
独留郝恩可在院子里,享受这一瞬间的平静。
在二月的倒数第三天,赵飞终于恢复了精气神,郝恩可帮他检查伤口的时候拍了拍他那没有完全恢复的大腿。
“你若是恢复了,是时候还念锦云一个清白了。”
郝恩可一般不会提及念锦云,今日提及也是真的因为赵飞身体好了。
赵飞还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看你伤口愈合得不错,得让她再来帮你检查检查,到时候你当还她个人情,趁着王爷在!”
这话说完,赵飞终于明白了郝恩可话的意思,笑了笑,赶紧道,“那今日便请念姑娘过来吧。”
郝恩可点点头,“那我出去一趟,你在府衙整理整理,算是让述味斋完全脱离冤枉。”
“郝郎说得对!”
出了府衙,郝恩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笑出了声。
他是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帮着念锦云,难道是因为昨日听苏荩说的三月她要开业么?
武昌的县太爷生病了,谁都知道,审判大堂不开,百姓们也都知道。
但今日,却有所不同,审判大堂对着街道的大门终于开启了,而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
县太爷赵飞穿着官服,官帽精神抖擞地坐在大堂之。
虽然形容消瘦,但目光却是炯炯有神,而他的声音更是洪亮如钟。
“升堂。”
“威武!”
审判大堂终于有了活人的气息,因为久违的升堂,引来路人纷纷围观。
有好事者问,“听说这赵大人病倒了,还真是这样呢,你看他瘦成这般模样,可真是可怜!”
“可不是么?不过我看他精神还不错呢,不知道开年以来第一个案子是什么案子!”
“估计不是什么棘手的案子吧。”
众说纷纭,赵飞不过轻描淡写的看了眼门外的人,勾起唇瓣笑了笑。
他身体的状况真是一日一日好了许多,以往那些人的冷言冷语或许会成为他致命一击。
但从鬼门关踏过的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今日升堂,不过是为了让述味斋的冤屈洗净,再让自己曾经受的苦楚,得到满意的结果。
说他报复也好,恶毒也罢,左右人都是头一回在人世间,谁也无需让着谁。
“把犯人沈晴天压来。”掌柜的已死,在那日君北望审判之后便死在牢狱里。
牢头来说他是s而亡,赵飞不相信,好在他在死前,画了押,将沈晴天的罪名全数说得一清二楚。
念锦云来的时候大堂已经跪了一个人,君北望坐在侧面,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