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恩可却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走到赵飞面前,“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厮赶紧为几人端来了椅子。
郝恩可撩袍坐下,赵飞开口,“年前,我无故被人打了昏迷之后,便这样了。”
无故被人打?这故事听起来好像还挺九死一生的。
“这事儿我本来想找王爷做主的,结果王爷那阵子不在武昌,我便忍了下来,没想到身体却日渐变差,如今连进食都已经成了障碍。”
郝恩可为赵飞把了个脉搏,眉头蹙起,“我们进屋,好好检查一下?”
“好。”
对于赵飞来说,见到郎是见到希望,算这郎什么都不会,起码也能给他一点温度。
如今赵飞的腿脚完全没了力气,算是说话也是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可悲的很。
用苏荩的话说,若是郝恩可治不好,这男人可能活不到三日之后。
念锦云死死的盯着赵飞原本躺过的躺椅,人到死亡的时候都有求生的本能。
估计那躺椅的黄符,成了赵飞的信仰。
时间悄然而过,太阳从念锦云的头顶溜走,等到红霞漫天的时候,赵飞里面的房门还没有打开。
偶尔传来痛彻心扉的叫声,念锦云和苏荩听得鸡皮疙瘩四起。
等到红霞散去,黑夜开始爬树梢的时候,郝恩可才打开了门。
“毒。”
有了结果,有了生的希望,但郝恩可后面那句话却让念锦云陷入了黑暗。
郝恩可说,“这毒,估计要请王爷来试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还要请君北望。
念锦云的脑海瞬间空白,她才想起和君北望的约定。
她尤记在君北望离开的时候,他说若是她不去王府寻他,她得给自己收尸。
想到这里,念锦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荩赶紧不明所以的询问道,“锦云,你冷么?”
“有点。”念锦云点点头,看向了天已经有了轮廓的月亮,怅然若失。
“他还有几天?”念锦云朝着屋内看看。
君北望伸出三根手指头,“超不过三天。”
这个数字倒是和苏荩说得差不多,念锦云点点头,转身要走。
苏荩赶紧拉住她,“你去哪里啊?”
“王爷说用膳的时候要我去他那边,所以我现在去找王爷,顺便看看他能不能救救他,毕竟是他管辖的县太爷。”
“念锦云,现在王爷对你可是”
“我知道,若不然郝郎跟我去?这样我也好多一个帮手!”
郝恩可摇摇头,“我还是明日早去吧,我先为这个可怜的赵大人弄得药吃吃,续命用。”
念锦云刚出衙门,见门外黑漆漆一片。
这王府可是在偏僻的地方,若叫她一个人走过去,她的心还是有些打怵的。
于是她找了衙门里的小哥,道,“小哥,能不能送我去一趟王府,我没有马车。”
衙役愣了愣,念锦云继续道,“你可以先问问你们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