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衙役越睡越舒坦,清醒倒是没等来,却等来了君北望的马车。
念锦云心凉了一大半,次在府城遇见了君北望,这次又在武昌遇见了君北望,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念锦云朝着墙壁后面躲了躲,见白耳牵着君北望下了马车,念锦云在心嘀咕,这人是来做什么?
还没等念锦云想好,君北望那如狼的眸子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一眼,看得念锦云浑身不舒服,小身子更是缩了缩,还要假装君北望没有看到自己。
等白耳朝着自己走来,念锦云才明白,这君北望是来找她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君北望的声音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受伤了,但他的脊背依旧笔直,除了脸色不算好看,其他都与常人无异。
念锦云朝着府衙看眼,“自然是有案子没有了结,来问一问案子的了。”
念锦云刚说完,怕君北望又和自己说话,赶紧道,“若是王爷有事情,还是先请吧?”
“本王是来找你的,走吧。”
念锦云在心惆怅,说真的,君北望自从忘记她是谁后,霸道了许多,那眼神更如野兽一般,再不温润了。
“王爷,我真的是有事的,不能每日陪你玩,也请王爷放过我。”
“本王想召见一个平民百姓难道还有求么?如今本王亲自来请,已经是对你的客气了。”
念锦云叹息一声,“既然王爷是来找我的,那等我将事情处理完了,再去寻王爷可好?”
君北望怀疑的眼神在念锦云的身扫了许多圈,最后说了一句好,转身马车离去。
“傍晚用膳之前本王未见你到王府来见我,你便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君北望的话说得念锦云心颤,她摇了摇头,朝着早被吓醒的衙役看了眼,赶紧赔笑道,“赵大人可在府内?”
衙役点头如捣蒜。
每个官员都有自己的风格,武昌的县衙原本是张申的,如今张申已走,赵飞便成了这里的主人。
虽然念锦云曾经来过这府衙,现在因为一些格局的变化,还是觉得有点陌生。
“赵大人不能去大堂见么?为何要将我带到后院?”
念锦云朝着周围看了看,这明显是后院的路。
“赵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去大堂了,姑娘随我来是。”衙役尴尬的朝着念锦云看看。
没有多言,念锦云心有了困惑,亦步亦趋的跟在衙役的身后。
来到一个清雅的小院子里,衙役让念锦云先在外面等候。
他站在门口和守门的小厮说了几句,见小厮推门进了房间。
而衙役则退了出来,走到念锦云面前,拱手告辞。
念锦云带着好,朝屋内看了又看,最后竟然见到屋内先是出了一张躺椅,然后赵飞这样被人扛了出来。
赵飞和初见时候大不相同,眼睛凹陷,周围一片淤青,而整个人更是瘦了许多。
那干巴巴的手落在躺椅,像个包了一层皮的窟窿一样。
念锦云的脸闪过一丝诧异,不过过个年,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怎的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厮将赵飞安排好,又进屋不知道拿了什么。
最后等小厮将东西贴在躺椅念锦云才发现,原来是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