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点腐肉割掉后,念锦云重重地叹了口气,“药要靠郝郎了。”
郝恩可点了点头,感叹念锦云的手法可真是细致,而且君北望竟然没有醒来过。
两人不知,君北望在念锦云下刀子的第一时间痛醒了,只是他忍着不吭声而已。
若是看他压在头下的手臂和手心,定能知道这里面薄汗四溢。
念锦云起身,直接去桌倒了杯子水,撑腰看着郝恩可药。
还未看尽兴,眼神便落在了君北望沉睡的脸。
这一看,瞬间惊悚,这君北望竟然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念锦云心咯噔,拿着空杯子跪到君北望的床前,伸出食指在君北望的鼻子下面探了探。
“念姑娘?”郝恩可看见念锦云这突兀的举动叫了她一声。
念锦云感觉指尖有一缕缕气体旋转,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将杯子放到了桌。
“王爷醒了!”
她真以为他痛死了,刚刚那一霎那,念锦云只觉得天旋地转。
甚至想到君北望死了她也不独活的念头。
后来感觉到他的气息,念锦云在心将自己嘲讽了千百遍。
“药物好了,进行缝合吧!”
念锦云点点头,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看似简单的伤口,让念锦云和郝恩可整整忙碌了一下午,念锦云忙得连腰都僵硬了。
“郝郎,你记得给王爷换药,我要回去了!”
念锦云觉得这伤口已经治疗好了也是对君北望和自己的一个交代。
郝恩可点点头,目送念锦云离去,正好苏荩在门外,便与她结伴同行了。
“王爷真是一声不吭?”苏荩满脸佩服,她痛的时候非得要嚎两嗓子才会舒服。
没想到君北望虽然娇贵,却有这么大的耐力。
念锦云点点头,“那眼睛睁得很大,这样直勾勾看着你,也不说话,我当时真以为他死了呢。”
两个姑娘在车聊着,郝恩可和君北望也在房间里聊着。
郝恩可道,“王爷,最近不要吃鱼虾等有腥味的东西。”
“嗯。”君北望点点头,眼睛落在已经不用了的剪刀和bs。
盆里还有一点腐肉,没想到看似这么一点东西她竟然弄了这么久。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先回去了,明日会带着药物来给王爷换药的。”
“什么时候拆线?”君北望突然问的问题让郝恩可一怔。
“拆线的话还要问念姑娘的,今日回去问候,再来答复王爷。”
君北望点点头,郝恩可见他同意,赶紧收拾了药箱。
刚要出门,君北望的声音再次响起,“本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郝恩可歪头,想了许久,“王爷除了皮肤与常人不同以外,一切都是正常人。”
君北望听后,顿时面目狰狞,他好像又被那丫头糊弄了?
这世道真有不要清白的女子?
白耳进来的时候见君北望安静的趴在床,脸的表情格外丰富。
现在的王爷要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