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王爷府。”白耳最终还是选择了王爷府,因为安全。
他不能告诉念锦云当时君北望在外面九死一生的境况,但念锦云昨日的一金簪,早已经将白耳对她的信任降到了最低。
“红钰姐,一会周秀醒来,你试着和她说说话。”苏荩想再交代一点,但白耳和郝恩可已经搀扶着君北望出了门。
苏荩只能赶紧追去。
一群人了马车,念锦云却开始踌躇不前,最后郝恩可探出脑袋念锦云才道,“若不然我不去了吧,等他好了再来找我算账也不迟。”
“我怕伤口有所感染,治疗不好。”郝恩可说完,便有点不耐烦,“来吧,王爷身体最重要。”
“我还要去县太爷那一趟。”念锦云还是找着借口,却被郝恩可一下子拉了去,“你是想让王爷一直恨着你么?”
念锦云一愣,突然笑了起来,“郝郎这话说得有点怪了,他恨我恨得也怪,我并没有得罪他,即便是用金簪扎了他,那也是因为他先冒犯了我。”
念锦云眼神落在君北望苍白的脸看了眼,“那么点小伤口能让他发烧,确实是我所料未及的。”
念锦云承认,她当时下手确实有点重,也确实让君北望受伤了,但那么一点小伤口,也不至于发烧啊,只能证明君北望抵抗力差了一点。
今日的车有马夫,所以白耳也坐在车厢里,便有点不乐意道,“念姑娘,左右王爷是个王爷,你这般折腾,王爷没有惩戒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您胡闹也好,生气也罢,总不能将王爷的弱点开了玩笑。”
这话说完,念锦云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白耳,若不是王爷招惹我,我何必如此?我去退婚也不过是出于两人感情散了,你王爷见我便是气势汹汹,算他有能耐?”念锦云说完,眼风落在了君北望的身。
他们是以为她不心疼么?
果然都是一群假朋友,“我这次若是能治疗好你的王爷,请您告诉您的王爷,别再招惹我了,我脾气不好。”
念锦云说罢,顿了顿,最后用低沉的声音道,“宁愿鱼死破,也不愿受一丁点委屈!”
车厢内的气氛达到最尴尬,念锦云朝着郝恩可看了看,“他都昏迷了,你还不给他弄醒?”
“并不是昏迷,而是昏睡了,无碍。”郝恩可将车的薄毯盖在了君北望的身。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屋,再由白耳和郝恩可搀扶君北望进了自己的屋子,在白耳出房间的时候,他朝着念锦云行了个礼数。
“念姑娘,是我将将口不遮拦,说错了话,麻烦您帮忙好好治疗王爷了。”
“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害了君北望,但请你记住,我虽然十恶不赦,但我对君北望从来没有害他的心思!”
朋友的误会才是最伤人的。
念锦云和郝恩可歇开伤口观察,果然,金簪不过是一个小伤口,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腐烂得很明显,慢慢地朝着周围扩开。
“金簪绝对是没有毒的。”念锦云理智说道,“看他腐烂的伤口都是猩红嫩肉,也绝对不可能是毒的现象。”
“应该是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清理和控制而腐烂了,本是一个小伤口,自从次我为他排毒过后,他伤口腐烂越发快了些,连我排毒银针扎下去,也会有局部的腐烂。”
两人正在研究着,君北望却在此时醒了过来。
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念锦云白皙柔嫩的侧脸。
她的长相很干净,不像宫那些女人般脏兮兮的。